留守司正厅。
“夜里怎么没将汤琦送出城去?”梁世杰疑惑问着。
王越回道:“不知是为何走漏了消息,下官赶去时,那郑彬已经在西街做了埋伏,好在汤琦神勇,杀了出去,下官此时已将他安顿好了,今晚便可再送他出城。”
刘坚将消息递给郑彬这种事他就没有说了,都是梁世杰府中出来的,没有实证说了也只怕会让他反感。
“本府会安排好,还是今晚丑时,再让他从城南出城便是,若是今晚他还出不去,也莫要再来找本府了。”梁世杰淡淡说着。
王越拱手:“是,还有那郑彬一事,下官也有了计策,只是需要恩相过些时日将下官派出城出趟公差。”
梁世杰笑道:“嗯?这么快就想出计策了?这好办,到时你谋划好我拟道公文差你出城便是了。”
“多谢恩相,如此便没有其他事了。”王越回道。
梁世杰点头摆了摆手,王越就退出正厅了。
时近午时,王越去街上随便吃了口饭,慢悠悠朝着巡检司走去。
陆谦召集了所有巡检,在巡检司前院夸夸其谈:“往日巡检司下管辖的巡街军汉多有懈怠,而今本官上任,自是不同以往,你们可要多注意,若是谁的地方起了乱子,休怪本官不客气。”
“陆司丞放心,下官必尽心办差,不会让陆司丞失望。”
“不错,陆司丞一心为民,不似原先那汤琦,下官怎敢辜负陆司丞一片苦心。”
原就属郑彬一派的巡检纷纷出言附和着,给足了陆谦脸面。
唯有两三个与汤司丞交好的巡检面色难看,一言不发。
陆谦见大部分人都挺给面子,笑盈盈说着:“好,诸位公务繁忙,本官也不再多言,诸位巡检先回去值守便是。”
“是。”巡检们拱了个手就离去了。
陆谦又道:“王巡检,你且等等,本官有话要与你说。”
“不知陆司丞还有何事?”王越闻言回身问着,言语中没半分恭敬,也不自称下官了。
陆谦见此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语重心长道:“王巡检可要认清自己在谁手下办差啊!有话是现官不如现管,梁中书虽是大名府官员之首,但与我们巡检司又不是一个衙门,也管不到我们,王巡检可莫要自误。”
王越闻言冷笑:“陆司丞此时倒是认得清,在汴京城时怎就认不清状况了?今日陆司丞何等威风,倒不像我所知在汴京仓皇出逃的陆谦了。”
“你怎知本官是从汴京出来的?”陆谦惊问。
王越没有回答,意味深长说着:“陆司丞自己想想便是,我还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
王越说完便转身离去了,陆谦在原地可谓面色多变,时阴时晴。
他此时也反应过来了,高衙内被打一事与王越定是脱不开关系,陆谦不禁恨得牙根都痒痒了,自己在汴京待的好好的,也从未招惹过他,就这般被人陷害,换谁谁也忍不了,此时满心就琢磨着怎么将王越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