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红叶对不和谐的声音充耳不闻,拱手向青年道谢,回到人群中。
“报上名来”。
“杨万里”。
青年细细打量杨万里,眼前之人身材矮小,面容黝黑,一身陈旧道袍,鞋子上还有两个补丁,看上去十分破落,不由得心生轻视,暗忖道:“这样的人也配与我同行?”。
“现出功法”。
杨万里猛地运气一掌打向稻草人,稻草人只凹进去一块。
“嘘”。
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嘘声。
青年脸现不屑,问道:“吐纳十一层?”。
“是”。
“人已经快招满,你的实力太差,不能通过”。
杨万里略一思索,决定不作争辩,就要退去。
“等等,福师兄,他既然吐纳过了十层,就让他加入吧”。
说话之人从道令堂缓缓走出,众人望去,只见那人身姿挺拔如松,面色白净,眉如剑锋,英气逼人,双深邃的眼眸如寒星般明亮,高挺的鼻梁与紧抿的薄唇勾勒出刚毅的面部轮廓,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度,仿佛天生便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少爷!”,杨万里见到那人,立刻认出,连忙装作兴奋喊道。
楚云安看着杨万里,微笑问道:“石头,你怎么上山了?”。
楚云安虽是面带微笑,但杨万里还是听出楚云安言语间的疏离感,但他仍旧装出一副有些委屈的样子说道:“是师傅让我上山的,我去找少爷好几次,都没找到”。
以前的楚云安虽从未平等对待石头,但言语间却不会有这种疏离感。不过楚云安表现的冷漠在杨万里的预料之内。
杨万里心中揣测,这应该就是阶级差距会造成的必然结果,孩童时,没那么多心机,长大了,该放羊的还是回农村放羊,该继承行长的还是要继承行长,他们再见面时,行长香车美女,放羊娃自然是满身污垢,不可能平等。楚云平的事应是没有查实,否则他早就被弄死,而不仅仅只是这种疏离的对待。
“既然是楚师弟开口,那便让你通过”,那青年道士很卖楚云安面子。
楚云安只对那人微一抱拳,说道:“谢过福师兄”。
杨万里却是抱拳近九十度躬身说道:“谢福师兄”。
他深知身份加上修为的差距,低头可以海阔天空,抬头就会头破血流。
楚云安又与杨万里说了几句,便与其它几人一同离去了。
杨万里感觉心有点痛,像是失恋的感觉,这是石头残魂在作怪,他暗骂:“石头这货,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
人群窃窃私语,都很瞧不起这个走后门的家伙。
“那英俊少年是谁,怎么福照命这么给面子?”。
“那是剑道道主的关门弟子,追风剑楚大侠的二公子,楚云安”。
“握草,这么牛的背景!”。
秋红叶对这些闲话充耳不闻,像是对楚云安完全没兴趣,依然像往常那样,与杨万里有说有笑地一起离开。
杨万里却能感觉到,秋红叶的内心并不平静,他想起那年冬天,秋红叶跟楚云安一起下山来药堂,那时候他二人应该是有些关系,只是这次,楚云安明明有看到这极其显眼的秋红叶,却没有任何交流。
楚云安和秋红叶不合,对他来说,是好事。因为杀楚云平的关系,他和楚家决裂是极有可能的事,秋楚二人矛盾越深,他就越有可能多个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