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醒来吗?”赵棱问在病房外走廊绿椅上坐着的两个黑衣随从。
“棱哥,你回来了。”两人同时起身,稍瘦一人接着说道:“刚醒一会,赵叔和赵婶在里面。”
赵棱下压门把手,开门走了进去,陪同在旁的妈妈靠坐眯眼睡着了,他爸爸压低声音问道:“赵棱,回来了,查得怎么样?”
“有监控,没有第二人,就是被鬼魂所伤。”他心疼的看打了石膏,手臂和脚腕接满各种线的赵震,蹲身靠近微声问道,“赵震,到底是什么伤了你,它是显形了,不然你也不会叫喊“鬼啊,鬼啊”的逃跑。”
赵震面颊苍白,嘴巴微动的发出声音,“解芳身背上突然出现虎头,四肢四爪人身的怪物,太可怕了。”
“可真是!”赵棱皱眉的攥拳头,“我一定要给他点教训看看,我昨晚调查到了,那小子就住在黑竹村,今日端午一定回家了,我也让他过个好节。”
“赵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算了。”一旁的赵大海微声劝道。
“爸,早跟你们说了,现在这个社会,还是要接触点魂鬼之事,不然也不至于这样。人老,心不可欺,你们照顾赵震。”赵棱起身,带走门外守候的两人。
......
黑竹村,坐落在黑竹沟外最高山顶处的一个村,因其离五星级景点黑竹沟最近而繁荣发展,村壮大发展成城镇,每天来往的游客络绎不绝。在主路边的村中人家,多数经营着餐馆旅店,为众多游客提供餐饮住宿;
解芳他家就在距离景点主路约两公里远的寨子里,也有人置办农家乐、种菜体验等旅游派生经济项目,不时有游客来往驻足;他家则较为初级,单纯的种菜种田,为村中餐馆供应原材料,生活还算过得去。
解芳踏入两层三开间,纯白真石漆外装的家。
“爸......妈......我回来了!爸......妈......”他把背包放在大堂的八仙桌上,喊了几声,四周寂静无声,无人答应,“人呢?都哪去了。”
他左右舒展身子的走到前庭,凝眼看向马路下菜地里耕作的左邻右舍,没看到他爸妈。
“铛铛铛!”
熟悉的牛铜铃声忽然传入解芳耳中,直叫他寒颤一阵,他确认情况的抬头,天空灰蒙蒙的,没有扭曲旋转。
“哎!我这被吓得,都影响生活了。”
解芳自嘲着朝声音来的方向望去,他爸爸扛着木犁,牵着黄牛,他妈妈扛着锄头,在马路尽头勾勒了出来,身影越来越清晰。
他跑上前去,“你们去耕田了吗?我来牵牛。”
“是的,拿上,明天过节的鱼。”解芳伸手去接,手腕上的封印图案引起了他妈妈的注意。
“解芳,你手腕上画的是什么?”
解芳手指勾提着稻草吊起的大鲤鱼,另手搓了搓,痕迹却无任何消退,“同学之间开玩笑画的,没洗到。”
解父解母沉默的眼神交流两秒后,拖着沉重的脚继续前进。
解芳将牛绳对折三回,拉近牛鼻,俯身细细的观察牛脖子下的铜铃,伸手去握着摇了摇。
“铛铛铛...铛铛铛...”
铜铃发出沉闷的声音,“声音一模一样的呀......”
“别玩了,快回家。它干一天活了,拉它去吃点绿草。”
“好咧!”解芳放下铜铃和牛绳,跟了过去,“爸爸,我出生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他不显山不漏水的试探问。
“有啊,你妈十月怀胎,生了你。”
解芳心想,“算了,反正严老师帮他封印了,目前最要紧的是高考。有什么要避讳的事情爸妈自会交代自己。”
他拉牛往房后山林里去,放了半小时后,拉回,关在前庭东侧的牛圈里。他拍了拍牛,卸下它脖子上的铜铃说道:“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梦里,说不定有联系,今晚研究一下。”
“嘤哼,嘤哼,嘤哼。”牛鼻子突起的呼了三声,牛尾不断的甩着圈墙。
解芳手抓的给牛挠挠,“哈哈哈,看来你也不喜欢这东西,这下帮你解开了,不用谢。”
他左右摇铜铃蹦跳的进入房内,只剩黄牛在圈里自闭思过的左右摇头。
“解芳,别玩了!”解母端来一个洗脸盆,“快洗洗手,把刚刚那个符号洗掉,看着怪不吉利的。”
解芳没多想的回道,“好的。”
解母往房间走去。
“这里面怎么这么多东西?”解芳闻着鲜香的菖蒲味,手轻轻拨了拨盆中的艾草。
“端午肯定要用艾草和菖蒲啊!保平安的。”
“哦!”解芳犹豫的点水在手腕上擦了擦,发现对封印图案没有影响,便放心大胆的洗了起来,他思忖着“就算妈问起来,就说是用颜料画的,不能在短时间内洗掉,几天之后自会淡去”来解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