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真的假的!”
“午夜绽放的四瓣黑莲!”
解母眼眸上抬的定住,脑袋内突然传来了那个奇怪回响,“按照他说的去做。”
她一哆嗦,有气无力的说:“大师,在哪儿?我晚上就去找。”
“沿着黑竹沟走,直到尽头。”老道眯眼靠坐,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多谢,多谢。”解母拜谢后,不忘拿符纸的回家了。
解家晚饭在五点左右就开始了,不知为何,解芳感觉姐姐带着小豆子的离开使得冷清下来的家,反而让他感到舒心,他坐在窗边的书桌前,手托着下巴,晃着铜铃。
“这铜铃不可能啊,怎么虎人挂着一个,是不是有什么用处。”他突发奇想,来到了牛圈处,用力的晃了晃,听见铃声的牛,就像孙悟空被念紧箍咒一样,上下俯仰,头猛地搓圈墙。
当解放停止摇晃,铃声停止的同时,牛不再狂躁,而是“嘤哼,嘤哼,嘤哼”的安宁下来,像惹人爱的小奶狗一般摇尾乞怜。
“这个铜铃还能让牛心性大变,使它狂躁,莫非虎人脖子上的那个是它弑杀的原因吗?”
“解芳,你在家别惹事,可别再自残了,我和你爸要出去一趟。”解父解母深色的老旧立领衣服外披着蓑衣,头戴斗笠的走出大门。
“嗯!”解芳单腿撑地的靠着牛棚,牛头与他一左一右,“你们去哪?”
“去黑竹沟寻草药,帮你驱邪用的。”
解芳听此,来了兴趣,“我真的招邪了吗?是不是打小就有了?”
“你别问这么多,好好备考。回去可别惹事了,谁有那功夫天天跑你们学校。”
“那行吧,你们注意安全!”
暮霭沉沉,残光映照,两人的影子歪七扭八的,长角长腿,一点人样都没有。解芳送走两人,回头时,察觉到了潜伏在菜地里的郭斌,他紧张快步的跑进房内,关紧大门,反锁关窗。
随着黑夜降临,一身黑色潜伏套装,头戴鬼面具的郭斌在夜的掩护下,摸到牛圈,翻了进去。
“哞...哞...哞...”
“喊什么喊,不然宰了你。”郭斌低声喝道。
牛识相的停住了呼喊,然,一波尿随之泄下,刺鼻的咸味让郭斌难以忍受,翻了出来,贴墙伏地躲在牛圈与房子夹角的墙沿。
“怎么办,怎么办!”解芳在屋内来回踱步,他拿起那把剪刀,在门口试着伏击,“不行,不行。”
他犹豫了,想着这样弄脏了房子,会牵连到家人;况且那人会技法,拿下的把握并不大。
“入梦吗?对对对,正好入梦。”
解芳从衣柜中翻出一件绿色羽绒服,挂在手上,“还需要什么吗?剪刀,羽绒服。”他焦急的来回走,确定无其他物品能帮助自己之后,装作往常一样,开门走出,轻轻的关门,缓步走出正大门后,快跑的朝马路下的菜地荒野跑去。
“诶,自己离家,不在此处,正好下手,要是能卸下他的臂膀献给棱哥,必能升职。”郭斌得意洋洋的邪笑着跟了上去。
“就是这儿了,清明才过去没多久,草也才刚冒头,正好我眯一觉。”解芳没心思欣赏和风摇曳的挂清,他匆忙的套下羽绒服躺下,剪刀不离手的闭眼冥想。
果不其然,旋转的天空降临,扭曲画面中勾勒出森林和虎人。
解芳主动的伸出右手,“要右手是吧!在路上了。”
虎人抬爪随意的一挥,随即,解芳的臂膀离体飞出,解芳趁势前倾伸手,想要夺下虎人项上挂着的铜铃,虎人机警的侧身,躲开了。
“你想耍什么花招?”
“没有,没站稳,毕竟丢了一只手臂。”
虎人冷笑道:“呵呵,最好不要反抗,否则受苦的只能是自己和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