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就三个，他父母，还有一个，应该是附身在他父母身上冥兽的领导者。”虎人斜眼看老牛质疑道：“难不成你要杀人灭口？你最高途径也就契约者，不行吧！”

“不行也得行啊，知道什么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让我微小的生命，最后绚烂一次。”

虎人深明其意地挠挠下巴，没做理会。

“啊......”地上的解芳突然口吐白沫，浑身颤抖的放声呻吟。

老牛蹲下身，手抚解芳额头，“都是汗，看来是第三层梦，先这样了，拖下去他会精神崩溃的，我想出去，你不会阻止吧！”

“那是自然。”

狂风袭来，卷起片片落叶，淹没虎人，后覆盖老牛人，剩解芳一人乎乎下坠，坠落无尽黑暗中。

“小伙子，小伙子。”老牛人用力摇醒解芳。

“啊！”解芳大喊的绷直身子，脸上的汗像被淋了一场雨一样，他焦急道：“不好了，我要赶紧回家。”

“缓缓。”牛老人鼓励道：“才开始，还有时间。”

“不，时日不多了，我看到了！”解芳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那是一个青色的蜥蜴，稍稍伸手就把黑竹沟抹掉了。”

“那是虚幻梦境，你在第二层迷失，进入了第三层的混乱，但给你脑里注入了深刻的思想，你要学会淡忘这种影响，明白吗？”牛老人轻拍解芳，像爷爷爱抚孙子般，轻声的说：“今晚主要是概念理解和体验为主，等你理解消化后再进一步学习。”

“好吧！”解芳将信将疑的点头。

“看我如何破梦！”老牛人从丹田向上提力，传至掌中，朝小石桥下的水流轰出一道强劲的空气波动。

“轰！”潺潺的水流戛然而止，四周草木石块急速上浮，后定住，远处开始崩塌，随即化成粉末，替代的又是黑夜，不过在瞳孔极缩下，接收到了微光，太阳在天边冒头了。

解芳搓搓迷糊的眼睛，慵懒的下床，“牛爷爷，牛爷爷？”

他朝剪刀呼了两下，剪刀并无任何反应，“卡片呢？”

解芳拉开床被寻找同时，开始收拾折叠，“在这呢！”绿卡从垫单里滑落，他对折好垫单后，才弯腰拾起卡片，对着卡片回味道：“梦是挺好，就是我这小身板有点承受不住那样完美的仙瑶。”

而后将其放回书包，把折好的被单塞进放好衣服留出位置的提包中，把棉芯对叠装进红色大蛇皮袋里，拍拍手，洗完脸，已经快九点了。

“收书哦......收书哦......”解芳隐约听到收废品贩的叫唤，立刻跑下楼去，将手持铁砣秤，肩扛扁担的大叔带了上来。

“叔，这，这，全都不要了。”解芳手指着书桌上和桌底堆放要卖掉的书。

皮肤黝黑的大叔，慈眉善目，看到书的他点头微笑，展颜的眼角向上褶，皱成了鱼尾状。

他放下扁担，把书往大绿蛇皮袋里塞，三两下便装满了一大袋，然后拿起铁秤，钩子穿过袋沿，架起扁担，肩靠近的挑一端，“小伙子哦，麻烦你帮一下。”

“嗯！”解芳对挑扁担并不陌生，放假在家没少帮爸妈挑水挑粪，他瞧见大叔紧挨着袋子等他挑起另一端，近端会重些，心善的他也尽量贴紧袋子撑了起来。

“诶......”大叔手拨秤砣，滑到平衡位置，“可以了，六十三斤！”

两人同时放下，大叔从腰部挎包中取出三十块，把包口张到最大，找了找，取出两块，“没有零钱，三十二吧！不用找了。”

“好的。”解芳接过塑料般柔软的一张十块，一张二十和两张一块，甩了甩五张旧纸币，不假思索的攥进裤袋中，摇头感叹：“书真不值钱，知识也难懂！”

“嘿嘿，小伙子，书中自有黄金屋，知识无价。”大叔嬉笑着，解芳是大叔今晨第一位顾客，收获才刚开始，用不着挑，他轻松扛起袋子，快步搬到楼梯口，途中就被其他学生招呼进了宿舍。

“看来大叔要大丰收了！我也该回家了。”

解芳也背起背包，肩挎大红蛇皮袋，手提衣服包的离开宣阳一中，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