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听话的学生要打。”
明昭坐得有些累，挪着身子躺下，有恃无恐地说：“我敢保证，江老师一定舍不得。”
“你啊。”
两人就这么举着手机闲聊着。
只是今天，明昭真的觉得好累，才躺下没多久，她觉得眼皮真的好重，好似随时就要闭上了。
但是一想到她还在和江知璟聊天，又强撑着把眼皮睁开。
江知璟看见了，柔声说：“困了就睡，不用强撑着。”
明昭用力地睁了睁眼，嘴硬：“没有，我不困。”
两人现在每天的见面时间，就是睡前短短的一两个小时，对于黏糊糊的小两口来说，时间太短了。
明昭舍不得这么快就挂电话。
闻言，江知璟无奈又宠溺地笑起来。
但是刚才还说不困的人，不到两分钟就闭上眼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江知璟也不舍得挂电话，就这么举着手机看着她的睡颜。
既然抱又抱不到，亲又亲不到，那就多看一会儿吧。
—
果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明昭和她老公聊天的声音了，只有换气扇运作时的嗡嗡声。
果儿走近一看，发觉明昭已经睡着了。
她放轻脚步，关掉了房间的大灯，留下一盏射灯照亮。
灯关掉的一瞬，果儿看到明昭手机的灯光，映照在她熟睡的面容上。
果儿小声地嘀咕：“怎么睡觉了也不把手机关掉。”
说着，她伸手把她的手机拿起来，想要帮她关掉放好。
正在视频通话那头的江知璟，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从论文中抬头，看向架在一旁的手机。
下一秒，果儿的脸出现在对面。
猝不及防地对视，两人皆是怔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打视频。”果儿反应过来，连忙道歉。
动作比嘴快，她将手机一转，镜头对准了天花板。
果儿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去拿手机了。
江知璟也从怔愣中回神，怕吵到明昭，放低了声音：“没关系。”
“正好我想让你帮个忙，关于明昭的。”
闻言，果儿拿近手机，不解地问：“我？”
江知璟看着手机屏幕的天花板，低声嗯了一声。
“那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是这样......”
—
翌日，明昭醒来的时候，果儿不在房间里，应该是去吃早餐了。
明昭拥着被子坐起身，坐着醒神。
忽地，她想起自己昨晚睡前好像还在跟江知璟说话，再之后发生的事就不记得了。
明昭连忙拿过手机，点进和江知璟的聊天页面。
视频通话的时长是一个多小时，挂了电话之后，江知璟又给她发了一句晚安。
明昭点出键盘，给他发去：【我昨晚太困了，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后面还带上了一个窘迫的表情符号。
江知璟收到她的消息，按住语音条弯唇回道：“嗯，睡得可香了。”
明昭听完他的语音，尴尬地挠挠头。
很快，他新的一条语音又发过来了：“但也很可爱，像个小猫。”
明昭给她回了个害羞的表情包，丢下手机去洗漱了。
她洗漱完，果儿正好吃完早餐回来。
“你回来了。”明昭转头看向她。
“嗯。”果儿把打包的早餐放在她手边，“给你打包了早餐。”
经过这一个星期的相处，果儿已经记住了明昭的时候口味，吃完早餐就顺便帮她买回来了。
明昭擦好脸上的水乳，惊喜地抱住她，“你真好。”
两人相处得越久，明昭在果儿面前也逐渐放开了，完全就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
果儿趁机掐了掐她白皙光滑的脸蛋，装腔作势：“女人，千万别爱上我，没结果。”
明昭：“......”
她默默地松开了果儿，眼神有些许的嫌弃。
果儿看见她如鲠在喉的表情，笑得爽朗。
现在时间还早，明昭坐在桌子前吃着早餐，果儿坐在她后面的床上玩手机。
手机的页面是短视频，内容很精彩，但是果儿的注意力却不在上面。
她的脑海里满是昨晚江知璟拜托自己帮忙的事情，她在想该如何完成。
想着想着，她的眼神就忍不住地往明昭身上瞟，像是有什么话要跟明昭说。
明昭本来没察觉到，奈何她的眼神过于强烈，明昭就算是背对着也能感受到。
明昭咽下口中的豆浆，转头问她：“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被她发现，果儿有些不自然地抬手蹭了蹭鼻尖，“我话想跟你说。”
闻言，明昭完全转过身来，“那你说吧。”
“就是，嗯，”果儿踌躇。
明昭问的突然，她都还没有想好理由。
明昭看她这般犹豫的模样，失笑道：“你要跟我说什么话，怎么这么为难？”
“就是，”果儿脑瓜子飞速运转，忽地，她想到一个：“我妈说今晚家里有客人，说让我回家吃饭，所以我不能陪你去逛街了。”
家里有客人是假，但她母亲大人喊她回家吃饭是真。
上周她忙得周末都没回家，她母亲大人就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家吃顿饭。
明昭瞠目：“就这？”
“嗯，就这。”
明昭些许地无语又无奈：“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这么为难地说出口。”
果儿：“这不是怕你生气嘛。”
明昭弯唇一笑：“我这么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会生气。”
听她自夸，果儿搂住她的脖子，应和道：“是是是，我们昭昭最善解人意了。”
“行了。”明昭拍掉她的手，“早餐都要被你晃吐出来了。”
果儿嘿嘿一笑，把豆浆递到她的唇边，“你继续喝。”
明昭接过豆浆，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思索无果，她转过身，继续把剩下的早餐吃完。
果儿看了眼她的背影，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被她察觉。
明昭吃完早餐后，两人收拾一番，去公司继续忙小说排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