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时,却见大司徒已经在外殿加了一个案桌,在祈新下首处,查看昨夜祈新批注的政务。
见到祈新醒来,洗漱后。
大司徒不闻不问,已经开始对祈新批注的注释旁,再加一层。
叔新食用了大食,大司徒才结束。
“给老夫也上一份,而还请浮游君观阅竹简,自省一番。”
吾日三省吾身……
大司徒也在以自己的方式,教导祈新处理政务的方法。
祈新感怀。
他的前身自幼就不是以一位君主为目标进行培养,他处理政务的能力,也是从零开始,他写的那些批注怕是让大司徒看了发笑罢。
也不气馁,祈新一一自省。
不过在此之前,祈新先拿出了那节鹿蜀断尾。
“大司徒……”
“浮游君不必多言,史伯在去征令劳工之前,已经把民符之事与老夫言说,此事大善,老夫心中已有章程。”
大司徒扶须,接过鹿蜀断尾,细细打量。
“此为瑞兽神物,以免被有心之人盗去,老夫会联合史伯,想办法结一道小阵法,除却本人外,他人不可使用。”
“若有盗者,也可自毁。”
自顾自言说,大司徒拿出竹简,就不知在记载什么。
祈新不敢打扰,继续处理政务。
如此……一连几日,祈新都在学习基础政务的处理。
大司寇早在那一日言谈后,就带着一块垂着鹿蜀毛的玉佩,前往成周去朝见天子,作为《周礼》的上贡之物。
而史伯也征令了足够的劳工前往祈国西南郊……
建宗庙!
挖坟坑!
埋尸首!
“呼……终于处理完了。”
祈新从一堆竹简中走出来,近侍们紧忙上前整理。
祈新看向沉着气,不断尝试以一块木牌结合鹿蜀尾毛制作民符。
“嗡!”
又失败。
一股烧焦味……
微微耸鼻,祈新蹲在案桌前,静静看着大司徒手中的失败品。
他道:“为何失败?”
大司徒摇首。
把烧焦的鹿蜀毛与木牌放在案桌上。
“对于大能来说,制作民符并不困难,一日也能做几十块。”
“困难的是如何批量制作,如何让术者也能制作。”
“此时祈国人才凋零,老夫不可能去当一位小吏,专为国人制作符牌而不处理政物。”
“何况国人近万,这数量之大,一日不停歇,怕是要数月之工才能完工。”
“而且国人再生,又要老夫制作。”
“等老夫与史伯死后,国中无大能可怎么办?”
“那征劳役,修建宗庙之事就为我之责任,史伯本该去练兵,如此才能赶上祭祀与阅兵。”
“还有我……”祈新本说他可以去操持。
但又想到,他虽然有些小聪明,可没有足够的道行,无法施展术法,对政务、练兵之事没有加成,即使他能做成,但也不过是堪堪能用,登不上场面。
没有足够的道行……
他能建造一个召唤先祖的宗庙?
他能立起一块安眠英魂的塚碑?
他能操练一支拥有军势的强兵?
在这个世界,不能!
有智慧而无道行、术法,那就是一个聪明的普通人,可这不是一个以普通人为主导的世界!
再说他的智慧在普通人中,也不过是中等。
祈新晓得这一点,在没有绝望无援之前,他不会强出头,去添麻烦。
等等!
他有办法帮助大司徒制作民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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