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花五百两买来的,人就不当人了,你就能随意把人打死,草菅人命了?”
叶庆之冰冷的喝道。
“世子爷,按照大离律法,如家奴犯错,家主有权处死家奴,我们这也不违法吧?”
老鸨委屈的说道。
“呵呵,拿大离律法来压本世子?家奴就能打死,好啊,好啊,那买下你要花多少钱?一万两,两万两,还是十万两,你告诉本世子一个数,本世子找你东家买!”
扑通!
老鸨被叶庆之这话吓得直接跪了下来,颤抖的喊道,“世子,世子,老身错了!”
开什么玩笑,这纨绔世子若强行买下她,东家哪里会因为自己而得罪北境王的三世子啊!
更何况,这位爷还是昭宁公主未来的夫婿!
按照叶庆之这纨绔性格,一旦她被买过去,还不被活活打死?
“怎么?也怕死了?老东西,老子告诉你,人之所以为人,不是禽兽,是因为有颗良心,她们虽然是你手下的姑娘,但是她们也是人,没有到穷途末路,谁愿意干这个?”
“你是她们妈妈,我希望你给她们一条生路,对她们好点,还有这女娃留在你这里多半就死了,本世子买下当丫鬟了,赎金多少,晚点把卖身契送到我府上。”
笑贫不笑娼,这是社会决定的。
别说在封建社会,哪怕是前世,这种事情也不少,面对历史洪流,他不过是一个渺小如沉沙的存在,改变不了任何,但是遇到了,能救一个是一个,也算对得起自己良心。
“是,是,世子爷仁慈,老身哪里敢要赎金,老身这就把卖身契拿给世子爷。”
老鸨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哪里敢提钱,急匆匆朝着外面跑去。
叶庆之也懒得留在这里,抱着这小丫头就朝着外面走去。
与此同时。
三楼的厢房之内,红蝶绕了一圈又回到落梅房间,等她关上房门却看到落梅泪如雨下,顿时羞恼的说道,“小姐,小姐,你怎么哭了啊?这混蛋欺负你了?”
“不,不是的!”
落梅摆了摆手,只是却一直盯着那丑陋不堪的字,在她眼中,没有什么比这个字最美了,她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哽咽无比。
“啊!”
红蝶也下意识的看了落梅手中的字,不由皱起眉头,刚准备说真丑,可是下一秒钟却捂住嘴巴道,“这,这是那个纨绔世子写的?”
“是!”
落梅重重点头。
“这,这不可能,这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写出如此精妙的诗,会不会是王爷身边的某个大儒……”
“呵呵,叶淮山干的是谋反的勾当,有哪位大儒会心甘情愿?这些大儒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名声!”
“更何况,这两首诗,写出任何一首,都可以名流千古的,试问哪个大儒会把这么绝妙的诗送给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世子?”
一想到刚才自己所作所为,甚至误以为叶庆之是请人代笔,落梅内心不由羞愧无比,世人都误解了他叶庆之,实际上,叶庆之不是纨绔,他是真正的才子。
“我的天,这,这……可是刚才他明明,那么登徒子啊……”
红蝶一想到叶庆之的行为,羞涩的说道。
“在这样的环境下,藏拙是他唯一能做的,世人都把他当成纨绔,正如世人都把我当成花魁一般……”
“唉,世间文有九万字,唯有情字最伤人……”
“小姐,你好有文采啊,就你这一句,比这咏梅强多了……”
“嗯,这也是他写的。”
“啊!”
就在落梅和红蝶闲聊之际,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和哭泣声音,落梅皱起眉头道,“你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小姐!”
红蝶急匆匆跑到了楼下,片刻就哭红眼跑了上来,哽咽的说道,“小姐,姐妹们都在为三世子哭呢?”
“嗯?怎么回事?”
落梅皱起眉头。
红蝶痛哭流涕的把刚才事情说了一遍,啜泣道,“三世子哪里是纨绔啊,他是好人啊!”
“人之所以为人,不是禽兽,是因为有颗良心,是啊,他果然与他父亲不是一路人啊!”
落梅进入云霄阁这几年,感触颇深。
青楼女子本就是这个时代最底层,只要有钱,任何人都能享用,甚至连小命都掌握着老鸨手里面,特别是她们看到太多姐妹被活活打死,心中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红蝶,你现在就去告诉叶庆之,就说如果需要我南疆军旧部支持,我来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