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我没有啊。”
“人家士兵严守职责,不要说不认识你不开城门,就是认识你,没有将令,也不能开城门,你不仅不表扬人家,还逼迫谭大哥惩处士兵,我看你是要吃军棍了,来人,将武水都拖出去,打五十军棍。”
“大都督,不可不可啊,武兄弟性情中人,属下甚是喜欢,不可为小节而远了兄弟。”谭弘连忙制止。
“谭大哥,这不是小节,这是军纪。当年老万岁怎么死的?正是因为军纪不严,遭到清军偷袭,武水都是我的亲军,更要严守军纪,来人,给我拖出去打。”李定国严厉地说道。
“大都督,不可呀,不可呀。”众人纷纷求情。
“武水都你知错吗?”李定国担心他屁股打肿了没法骑马,参加不了攻击成都之战,这才准备找个台阶下。
“属下知错了。”武水都有些惭愧。
“好,五十军棍先记着,罚你半年晌银,现在就给人家。”
“大都督,武兄弟的饷银我出了,不可委屈了武兄弟。”武水都毕竟是李定国身边人,谭弘原本就是官僚出身,自然明白其中厉害,生怕开罪武水都。
“谭大哥盛情,定国心领,武水都在此事上犯错,他就必须接受惩罚,尤其是大哥所部是后来加入安民军,我更要一视同仁,否则会寒了将士们的心。”李定国正色道。
“大都督赏罚分明,我等定当誓死效忠。”谭弘也不是太怕事的人。
“谭大哥,这是英帅李国英之子李浪,李浪,这是安民军遂宁总兵,谭弘谭大哥。”旁边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连忙站了出来行礼道:“小弟李浪,见过谭大哥。”
谭弘凝视着眼前的李浪,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惊骇之情。他深知李浪乃是李国英之子这一身份所蕴含的深意,若真是如此,那么李国英要么已然投降,要么正处于与对方联络投降的进程之中。而李定国对武水都严惩不贷,此举不仅仅是为了笼络自己,更重要的是借此手段来笼络李国汉那颗摇摆不定的心。想到此处,谭弘不禁对李定国的谋略深感钦佩。
只见谭弘恭敬地施了一礼,朗声道:“大都督、李浪兄弟,今日有幸得以见到诸位豪杰,谭某实在是欣喜若狂!还请诸位兄弟移步至盐亭,好让谭某能够尽一番地主之谊。”
李定国微微一笑,拱手回应道:“谭大哥的美意,李某在此先行谢过了。不过如今英帅已然归顺大明,现已动身前往广元。我会调拨一部分原本隶属于英帅的兵力交予你指挥,你需即刻启程,昼夜不停地赶赴潼川府和绵州两地。要知道,那些地方的驻军大多皆是汉人,能招安自然甚好;倘若他们执意不降,那便果断发起攻击将其攻取下来。”
“遵命,大都督!”谭弘毫不犹豫地应道。
随后,李定国没有丝毫耽搁,率领着大军继续朝着潼川府的方向挺进。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潼川府向来被视为清军的势力范围,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并更好地展开行动,李定国当机立断下令全军更换上清军的装备。
一路行来,但见沿途的村庄惨遭损毁,田野变得一片荒芜,白骨之野为野狼小狐筑窝,此情此景令人触目惊心,不由得心生悲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