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过世后,世界上唯一爱她的人消失了。
后来安卫平回到北城投靠傅家,虽然过程曲折,最后傅老爷子还是在老宅里划了几间房。
傅宅的房间宽敞又舒适,安映再也不用蜗居在那个小小的杂物间。
可是,她对生她养她的亲生父亲,再也没有了留恋。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她开始在自己的心里筑起一道高高的防护墙。
从小就尝尽人情冷暖的安映,对陌生的傅家也时刻保持着一份冷漠的疏离。
安映并没有留恋傅家给的大房间,转头申请了重点初中的住宿部,高中拿了奖学金,还兼职打工。
基本就没怎么在那栋豪宅里呆过。
赵管家停车,回头对后排道:“安小姐,到了。”
安映点头,解开安全带下车。
赵管家注视着安映的身影,待她消失在铜门后,不疾不徐从口袋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大少爷,您回北城了吗?”
傅呈礼刚走出北城机场的贵宾通道:“刚下飞机,赵叔找我?”
赵管家:“老爷子突然从海城的度假别墅回来了,说要见安映,四哥儿家里那两位也在,老爷子脸色不太好,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傅呈礼眸光微垂,淡淡道:“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陈秘书把车开过来靠边停下,傅呈礼抬脚坐进后座,沉声道:“去傅宅。”
陈秘书:“好的。”
——
安映顺着保姆的指引,顺着楼梯走进二楼的会客厅。
推门而入,没看见傅老爷子。
却看见安卫平、徐梅和安晓晓三人。
安晓晓坐在沙发一角垂泪,哭得一抽一抽,徐梅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
安卫平也是一脸的不高兴。
安映微微蹙眉:这三个戏精又在唱什么戏?
她勾起嘴角:“你们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快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安卫平。
他猛地抄起手边的玻璃茶杯朝安映扔过来,怒道:“不孝女!”
安映侧身闪躲。
昂贵的玻璃杯就这么硬生生砸在了墙上。
玻璃渣碎了一地。
安卫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看你把妹妹弄成什么样了!”
安映一脚踢开脚边碎掉的玻璃渣,自顾自地坐在了真皮摇椅里。
看见这戏精三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她顿时神清气爽。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想起曾经自己曾被父亲赶到杂物间住时,安晓晓躲在他身后偷笑的场景。
如今哭的人和笑的人对调。
安映不自觉扬了扬嘴角。
“怎么啦?孩子气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