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嘛，亚楠。我很少会如此惊讶。”先知看着眼珠，连旁边的烟袋都没吸一口。

“闭嘴，毛毛虫！什么时候虫子还能说话了！”玻璃罐里的眼珠大声叫嚷着，张大嘴巴敲击玻璃。

“安静点！”亚楠毫不客气的弹了下玻璃罐，震的里面的眼球直打转。

“不要总是如此施行暴力，它是个诞生不久的生命，需要呵护。”

“我呸！讲的什么狗屁道理！要不是我被困住了，现在就把你吃了！”

“你还是多晃几下吧。”

闻言，亚楠立刻抓起罐子。用尽全部的力气，将手速提升到极致。那玻璃罐在他手里化为残影，里面的眼球疯狂的滚动着。

“停下吧。”先知神色有几分异常。它看着罐子里快被摇匀的眼球，吐出一口蓝色的烟雾。

烟雾无视障碍，直直的穿过玻璃，将罐子中的眼球包裹。

先知挥舞着手中的烟袋，于空中留下绚丽繁复的图案。留下淡淡的星光，每一处光点与天空照耀对应，深邃而迷人。

“创造它的是与繁衍有关的存在，应当是为巫师召唤来的。”

“繁衍？你管我的的眼珠活过来叫繁衍？”

“繁衍的目的是留下后代，它从你的身体里诞生怎么不叫繁衍。”

“行吧，你说啥是啥。”亚楠拱了拱手有些无奈道：“那被召唤来的是恶魔吗？”

“恶魔？不一定，你知道大部分的召唤是怎么回事吗？”

“画个阵法，喊两句词。”

“那只是粗浅的表面。”

先知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从口中吐了出来。不过这一次的烟雾很重很大，转眼间填充了整个房间。

眼前被烟雾所蒙住的亚楠看不清任何东西，也听不到任何东西。先知的烟雾具有特殊效果，能够最大程度的屏蔽他人的感知。

“你能看见我吗？”

“看不见。”

忽然，前方一阵火光亮起。先知模糊的影子出现在烟雾中，接着先知用嘹亮的声音大喊道：

“能看见我吗！”

“能！能！能！”亚楠捂住耳朵不满的喊道：“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看，我刚刚完成了一场召唤，吸引了你的目光到达我。”

亚楠陷入了思考，亚楠觉得难以理解，亚楠表达了疑惑：

“我完全没明白。”

“我们的世界之外有着无数特别的存在，他们与我们就像处在一片大雾中般，所谓的召唤就是引起那些世界之外存在的注意，以特殊的信号不断向外扩散。”

“那不会引来别的存在吗？”

“以特定的方法一般只会引来特定的存在，但历史上召唤仪式出现问题的案例非常多。总而言之，这是非常危险的巫术。”

“所以不一定是恶魔喽。”

“恶魔只是一种统称，就像动物植物这一类称呼一样。”

先知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飘荡的蓝色烟雾涌入其肚中。最后它轻轻打了个嗝，一抹厚厚的烟雾飘出鼻孔。

“所以……我能学吗？”

“我不会教你的，这太危险了。历史上，玩弄召唤仪式的都没好下场。谁也不知道下一场仪式是否会引来特别的存在，谁也不知道那存在是否带有善意。最好的方法，就是永不触碰。”

这倒不假，毕竟休斯可不是死在亚楠手里的，亚楠当时确实没辙。若不是召唤仪式出问题，他当时真的得被逼着自杀。

但亚楠又一寻思，反正他也有死亡回溯。万一召唤出错，也是有反悔能力的。当下又请求道：

“相信我，应对危险方面我有充足的经验。”

“不……”

“拜托。”

“你求我也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