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裴珩一边咽下点心,一边低声喊了一句,似乎不想解释。
“四方,告诉我,是不是同文馆的夫子们不好相处?”王月看向四方,目光狡黠。
“小姐有所不知,同文馆的夫子们确实很势利,郎君与其他儒子也说不到一起去……”四方见王月性格开朗,话匣子一下打开了。
“是不是卢夫子和上官夫子?”王月脱口而出。
“四方愣住了,惊讶地问:“小姐怎么知道?”
裴珩也停下脚步,诧异地看向王月。
“哈哈哈!你们要是早来两年,就能看到我家小姐的‘壮举’。”知意在旁边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向裴珩和四方炫耀道:“她可是剪过卢夫子的胡子,烧过上官夫子的书呢!”
“什么?!”四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连裴珩的下巴都快掉了。
“嗨,那时候我二哥还在同文馆读书。他们竟然说我二哥是个‘只知习武的莽夫’!这我哪能忍?趁着两位夫子午休,我剪了卢夫子的胡子,还烧了上官夫子的书。那事后来闹得可大了,我被叔叔罚得可惨呢!”王月一边剥了一个橘子递给裴珩,一边回忆,语气轻描淡写。
“哇塞!原来你就是夫子们口中的‘小猢狲’!”四方惊叹道。
“小猢狲?”南风疑惑地看着四方。
“夫子们常常教训学生,说不要妄想挑战权威,说以前有个小猢狲就被罚得很惨……”四方解释道。
裴珩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嘴角却浮现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