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朗！”王月一脸探究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黑衣男子愣了一下，抬头看到她，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多时，书房内，王圭低沉的声音如雷般传来：“跪下！”

王敬朗垂首站在一旁，王月和王敬明依令跪在地上。书房内气氛紧张，只有王圭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三人。

“说，怎么知道书房角门的？”王圭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我不知道！”王敬明一脸无辜，连忙摆手。

“没问你！”王圭怒目盯着王月，厉声喝问，“你说！”

“去年天庆节前，您不在家，我看到大堂哥晚上鬼鬼祟祟地摸进书房，过了一会就跟着来了，进来后就发现他不见了。”王月小心翼翼地回答，声音微微发颤。

“那你怎么知道暗道的？”王圭眉头紧锁，显然不相信。

“堂哥身上总是有种甜腻的香味，还有鹤年春的味道。我顺着这味道才找到的。”王月低着头，硬着头皮解释。

“你居然知道鹤年春？”一旁的王敬朗终于开口，语气里满是惊讶。

“开始是不知道的，只知道叔叔常喝九酝酿和千杯展。前年开始，叔叔每到年节身上都会有别的酒味，还总是心情不好。我好奇就跑去南市的酒行，一个个闻出来的。”

王月一口气解释完，又小声补充道，“那可真难找啊！店家说这酒只供给宫里贵人的，后来我发现大堂哥身上也有这种味道，就更好奇了……”

“够了！”王圭闭上眼，伸手揉了揉额头，声音中透着疲惫，“你们都出去吧！”

王月偷偷抬头，看到叔叔脸上掩不住的倦容，突然觉得自己的好奇心闯了大祸。她咬了咬唇，站起身，拉着王敬明退出了书房。王敬朗跟在他们两人身后一言不发。

出了书房，王敬明终于忍不住问：“鹤年春的味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鼻子了？”

“从小啊！”王月声音里有些伤感但转瞬便调整了语气小声嘟囔道，“不过今天哥怎么，你突然回来了？他不是一直去新罗了吗？”

王敬朗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向书房的方向，眉头越皱越紧，半晌他沉声说道：“走吧，但今天的事，不许再乱说。”便带着两个弟弟妹妹离开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