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乐门大酒店的法式花园里,一场高规格的下午茶会正在进行。上海滩最有影响力的太太们齐聚一堂,觥筹交错间,暗流涌动。

"沈夫人。"钱老太太优雅地啜了一口红茶,"今天这场茶会,来头可不小啊。"

沈若兰微笑："是啊,连张督军的夫人都来了。"

钱老太太压低声音："不只是张夫人。你看那边......"

沈若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花园的另一端,坐着几位关键人物:日本总领事夫人、英租界巡捕房总督察夫人,还有几家大银行的太太们。

"有意思。"沈若兰说,"看来这场茶会,不只是单纯的社交。"

正说着,张夫人款款走来。

"沈夫人。"张夫人说,"听说令嫒在巴黎的文化交流项目很成功？"

沈若兰点头："托各位的福。清韵在那边确实学到了不少。"

"说起这个......"张夫人意味深长地说,"最近军部也在考虑一些文化交流项目。不知道令嫒有没有兴趣参与？"

沈若兰心中一动,但面上不露声色："这要看具体是什么项目了。"

就在这时,日本总领事夫人也走了过来。

"沈さん。"总领事夫人用略带口音的中文说,"你们刚才在谈什么有趣的事？"

"没什么。"张夫人说,"只是在聊些文化交流的事。"

"文化交流？"总领事夫人眼前一亮,"我们最近也在筹备一个项目。是关于......"

话没说完,外面传来一阵骚动。齐府的太太到了。

"来得真巧。"钱老太太说,"我正想找齐夫人聊聊。"

齐夫人一走近,就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

"各位在谈什么？"她问。

"在谈文化交流。"沈若兰说,"张夫人刚才提到军部有一些新项目。"

齐夫人神色一动："是吗？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项目？"

"这个......"张夫人说,"具体内容还在商议中。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个项目很特别。"张夫人说,"因为不只是文化交流,还涉及一些......"

"涉及一些经济合作？"日本总领事夫人接过话头。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今天这场茶会的背后,恐怕另有文章。

正说着,又有人来了。是英国工商银行驻沪代表的夫人。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英国太太说,"各位都在啊。"

沈若兰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在这个看似平和的下午茶会上,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对方。

就在此时,李嬷嬷匆匆走来,在沈若兰耳边低语了几句。

"出什么事了？"钱老太太问。

"没什么。"沈若兰说,"只是家里来了个消息。"

但在场的太太们都知道,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任何一个消息都可能意味着局势的变化。

"对了。"张夫人突然说,"听说最近金融街那边要有大动作？"

这句话让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是吗？"英国太太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我怎么没听说？"

"我倒是听说了一些。"日本总领事夫人说,"似乎是有人在暗中收购地产？"

沈若兰就着茶水掩饰着表情："现在的上海,什么消息都有啊。"

正说着,宋家的太太也来了。

"来晚了。"宋太太说,"路上有点堵。"

但大家都知道,以宋太太的精明,她这个时候到来,必有深意。

"宋太太。"张夫人说,"听说令千金最近在忙什么大项目？"

宋太太微笑："玉芙那孩子,就是闲不住。"

就在此时,外面又传来消息。是程远山派人送来的电报。

"夫人。"李嬷嬷递上电报,"老爷说有要事。"

沈若兰看完电报,脸色虽然未变,但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