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山的供词整理出来了。"他说，"涉及的人很多，包括一些高层。"

"我知道。"沈若兰说，"所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挂断电话，她对沈清韵说："去准备一下，一个小时后我们飞香港。"

"这么急？"

"商场如战场。"沈若兰说，"机会稍纵即逝。"

一个小时后，专机起飞。

沈若兰在飞机上仔细研究着资料。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暗中布局，就等着这一天。

"母亲，"沈清韵问，"如果德利銮真的是程远山的人，为什么他现在还敢......"

"因为他以为我们不敢动他。"沈若兰说，"他在香港的地位很特殊，背后有很多复杂的关系。"

"那我们......"

"但他忘了一点。"沈若兰笑了，"在商言商，什么关系都比不上利益。"

她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德利銮这些年的所有交易记录。只要我们在香港交易所举报他内幕交易，他就完了。"

"可是这样会不会......"

"会不会得罪人？"沈若兰说，"清韵，记住，做生意最重要的不是讨好任何人，而是让别人知道，你有实力，也有勇气。"

飞机缓缓降落在香港机场。

沈氏驻港公司的负责人已经在等候。

"夫人，"负责人说，"德利銮已经收购了百分之三的股份。"

"只有这些？"沈若兰问。

"是的。他的资金似乎受到了限制。"

沈若兰若有所思："看来程远山的海外资产已经被冻结得差不多了。"

"那我们......"

"按计划行动。"沈若兰说，"今天之内，我要看到德利銮在香港除名。"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在香港金融圈展开。

沈氏集团向香港证监会举报德利銮的内幕交易，同时通过媒体曝光了他与程远山的关系。

当天下午，德利銮被香港警方带走调查。

"夫人，"李秘书兴奋地说，"我们赢了！"

但沈若兰却说："不，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她看着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程远山倒下了，但会有新的程远山出现。商场永远不会太平。"

"那我们......"

"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规则变得更公平。"沈若兰说，"让每个人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

夜幕降临，但香港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沈若兰站在酒店的露台上，看着这座不夜城。二十年前，她也曾在这里拼搏。那时的她，还只是一个商场新手。

"母亲，"沈清韵端来一杯咖啡，"您在想什么？"

"在想未来。"沈若兰说，"程远山倒了，但这个世界不会因此变得更好。"

"那要怎么办？"

"继续战斗。"沈若兰说，"直到这个世界变得更公平，更美好。"

她看着远处的霓虹灯："清韵，这就是我想教给你的。商场从来不是冤冤相报的地方，而是创造价值的舞台。"

沈清韵若有所思："所以您这些年......"

"我这些年，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沈若兰说，"不是等着报仇，而是等着改变。"

夜风轻轻吹过，带来海港的咸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