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装进车里的东西又摊了一地。
家兴抓起大南瓜对冯希庭说道:“你爸路途遥远,不如你带回部队吧,让战友也尝尝。”
冯希庭拉着父亲回到县城,先把吉普车送回战兵营,然后送冯家臣上了开往省城的的汽车。
“爸,从省城坐飞机走!行李可以托运。”
“知道了,你在部队一定好好干,别给我丢脸。”
父子俩道别,冯家臣从省城买了张硬座火车票一路晃悠到川西,才舍得坐上飞机进西疆。
一路下来,沉重的行李勒的冯家臣脖颈火辣辣地疼。
取出行李,冯家臣从机场给阴战将打了一通电话,气喘吁吁地说道:“老阴,快来接我一下,要累死了。”
阴战将听见冯家臣的声音,叫了司机亲自赶到机场。
出站口的人流已经走完,阴战将也没看见冯家臣的影子。
司机开着车沿着候机楼转了一大圈,才在一排树荫下找见冯家臣。
“我说冯厅长,你咋狼狈成这样?”
站在阴战将面前的冯家臣满头是汗,满脸通红,衣衫不整,身后的草地上堆着鼓鼓囊囊的行李。
“知道的你是休假了,不知道以为你是逃难来了。”阴战将对冯家臣现在的形象充满了兴趣。
冯家臣白了阴战将一眼,“少打趣我了,来支烟抽,什么破飞机,连烟都不能吸。”
阴战将自顾开心,冯家臣指挥司机道 。
“小伙子,帮忙把这堆东西搬车上,我歇会儿。”
两口香烟上头,冯家臣恢复了精气神,开始和阴战将拌嘴。
“老小子,原本第一个想的就是你,就这态度,好东西没你的份了。”
“别这么小家子气,我拿两瓶茅台换如何?”
“这还差不多。”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冯家臣和阴战将斗嘴,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经过西疆议事会的讨论,冯家臣异地调任新成立的西疆医药厅一把手。
医药厅的主要职责是整合西疆传统医药,发扬传统制作工艺的优势,把最具特色的冬虫夏草产业种植、采收、加工和营销工作统筹起来。形成以医药加工贸易带动西疆旅游业的产业链。
医药厅的办公室临时设在太阳宫的偏殿一间诵经房里。
正对房门的高墙上挂着一首双语打油诗:
前卫虫草后卫花;
冰山雪莲下江南;
麝香开窍活经络;
灵芝滋补又固本。
“这是谁的大作,把西疆名贵药材都囊括了。写的好,写的妙!”冯家臣饶有兴趣地问阴战将。
“在下不才献丑了。”阴战将双手抱拳故作姿态。
“没想到你个武夫还有这两把刷子,老朽自愧不如!”
墙角摆放着三张办公桌,三把椅子,还有两个瘸腿的文件柜。
“这就是西疆医药厅全部的家当?”冯家臣问。
阴战将表示无奈,“这也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这个专业性很强的衙门,够冯厅长喝一壶的了。”
“人呢?难不成医药厅就我一个光杆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