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此刻正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
“公子!晓风回来了”福伯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色。
傅深抬头,见晓风满头大汗,手里还抱着个沉甸甸的木盒,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希望。“晓风,事情办得如何?”
“托公子的福,柳掌柜慷慨解囊,给了一万两白银和一些珍贵的药材!”晓风说着,将木盒和几个沉重的箱子呈了上来。
傅深打开箱子,看着里面白花花的银锭,心中五味杂陈。
一万两,对柳如烟来说,已经是倾尽所有了。
他深知明月楼看着风光,但实际开销巨大。
“柳姑娘有心了。”傅深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和无奈。
福伯跟晓风也明白,这一万两白银,对于庞大的军费开支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有了这笔银子,是不是就能……”
傅深摇了摇头,“不够,远远不够。”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心中一片茫然。
“那…那该如何是好?”福伯急得直跺脚。
傅深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如今之计,只能另寻他法了。”
“什么法子?”福伯连忙追问。
“另寻他法……”福伯重复着这四个字,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却又不知这稻草究竟在何方。
忽然,他想起一个人——他的前妻,白婉。
白家世代掌管皇室盐铁,富可敌国。
“福伯,”傅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备厚礼,明日前往白府。”
福伯一愣,“公子,您是说……去白府?可是……”他欲言又止,他知道傅深和白婉之间的恩怨,此去恐怕不易。
“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傅深语气坚定,“必须厚着脸皮去求她。”
福伯见傅深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连忙下去准备礼物。
第二天一早,福伯和满满几车的礼物,前往白府。
白府门前,那高大巍峨的朱红色大门,心中感慨万千。
曾经,他也是这里的常客,如今却要低声下气地来求人。
管家一听是傅府的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们小姐说了,不见傅府任何人。”
福伯早料到会碰壁,他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锦盒,双手递给管家,“劳烦您将此物转交给白小姐,就说……就说故人托老奴送来,聊表心意。”
管家接过锦盒,掂了掂重量,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才勉强答应进去通报。
在门外等候的这段时间,对福伯来说,格外漫长。
他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敢催促,只希望白小姐能够见他一面。
终于,管家再次走了出来,这次他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我们小姐请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