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回想起自己的整个 2011 年。与以往相比,这一年她的私生活可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异常“干净”,甚至安静得有些出奇。也许是因为所租住的小区位置特殊,位于济州城的最西端,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在这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二姐默默地度过了那段时光,也自然而然地告别了曾经充满朝气和梦想的青春岁月。
这一年里二姐身边的伙伴寥寥无几,仅有暖暖一人陪伴左右。至于能称得上“亲密接触”的则是某人。然而,二姐曾对我坦言,并不是她对某个人“钟情专一”,而是她实在懒得再去朝三暮四、四处留情。一方面,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明显感觉到青春的活力正日渐消逝;另一方面,经历过那些懵懂无知的日子后,她已经明白自己没有那份能力再像从前那样傻乎乎地周旋于感情之间。不论是对待金钱还是处理所谓的“爱情”,她都已不再抱有天真幼稚的幻想。
唯有的两个小插曲,一个是李省,另一个则是二姐想着谈婚论嫁的同龄男孩。
二姐的心中,对于李省的感情,或许更多的是基于尚存青春余温的冲动和对异性的好奇。她知道这段关系可能只是短暂的,但在那一刻,她愿意去尝试,去体验那种男女之间的微妙情感。
而对于那个小男孩,二姐的心情则更为复杂。当她看到那连续一周送来的蓝色妖姬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动。她能感受到那个男孩子的真诚和热情,但同时也有着一种莫名的不安。她在思考着这段感情是否会有结果,是否值得去投入。在那个大冷天,办公室前后门大敞着,百合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想着那个小男孩的真诚。她不知道是否接受,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需要提及一点的是,那时二姐与这群同事之间的关系可谓相当疏离,他们绝对属于为数甚少、甚至可能是唯一的一个小团体是二姐从一开始便展现出极度的“低调”姿态,一直持续到最后都处于这样一种状态。有一次,二姐对我倾诉道:“那时候啊,我心里总是担心自己多说一句话就会犯下错误。毕竟这个地方对于我来说可不像其他地方那样,如果不小心招惹了是非还能随心所欲地一走了之。一方面呢,我实在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过失而给家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另一方面,她不想表姐姐夫给父亲告状说她工作不着调。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直到二姐最终离开那里时,她与这帮同事仍旧如同陌生人一般毫无交集。当然啦,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和某个人的特殊关系,让二姐感到无比难堪。既然如此,她干脆选择不再与同事们有所往来,任由她们如何去揣测和想象吧。”
在众多同事之中,唯一与二姐交往甚好的,是来自生产部门的设计师小李。其实呢,二姐向来更擅长与男性打交道。倒并非因为她妩媚妖娆,而是在经历了相当漫长的一段时光之后,二姐逐渐发现,与男生相处要轻松得多。毕竟,相较于女生而言,男生在人际交往方面往往更为直接和单纯。不过,二姐也曾透露过,这种情况的出现,也有一部分原因归咎于家里那个女人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二姐直言不讳地表示,她非常厌恶女人,认为她们麻烦事多、心思复杂。尽管如此,二姐还是会自嘲道:“我自己不也是个女人嘛!”
说起曾经的李省,那可真是一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的丑恶嘴脸。他竟然背地里跟别人议论二姐从前的职业,二姐暗自庆幸还好没有直接把过去的事情告诉他。只可惜啊,这个家伙失算了,他怎么可能左右得了别人的想法呢?
其实,在经历过的,以及刚刚经历的这些事情中,自卑的情绪如影随形。有别人给的定位,那是外界强加的标签,而“坚定”自卑的,却是自己把自己定位成了某种人生角色。且不谈当下,往过去的远处看,二姐完全可以谈一段属于自己的恋爱,无论对方真与假,无论对方精彩还是平淡。是害怕受伤,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或许是因为过去的经历,让她在潜意识里给自己贴上了“不配拥有美好爱情”的标签。每一次看到别人幸福的样子,心中都会涌起一股羡慕和失落,同时又会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你不行,你没有那个魅力。也不配。”这种自我否定的心理让二姐在面对感情时变得犹豫,害怕被拒绝,害怕失去,害怕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报。然而,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自己孤独和无助。这样的心理状态阻碍着二姐追求幸福的脚步。直到有一天学会放下过去的包袱,重新审视自己,相信自己是值得被爱的。
2012年
2012年开始了。那个时候,二姐并不知道,在这年,她的人生中将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甚至说是,从此要冠上一个人生里很重要的一个标签和角色。
那会,二姐只是知道,难以忍受的生活又要继续,而已。二姐默默地坐在电脑桌前,凝视着那个装满小卷轴的许愿瓶。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瓶身,仿佛能感受到那些小卷轴上承载的希望和恐惧。“千万不要被发现……”二姐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如同一把沉重的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知道,自己一直在逃避着某些事情,害怕被人揭穿,害怕面对现实。
在春节刚刚拉开序幕之际,二姐小心翼翼地戴上了年前特意前往福寺虔诚请回的弥勒佛圣物。从那时起,这个弥勒佛便如影随形般陪伴着二姐,走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一直持续到 2014 年的仲夏时分。那天,二姐像往常一样来到晶石洗浴中心准备放松身心。然而,就在她洗完澡起身时,意外发生了—她一个不小心滑倒在地,只听“砰”的一声脆响,那尊被她视为护身符的弥勒佛圣物竟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上。当时的二姐只能心理安慰,弥勒佛,替她挡住了一场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灾祸。
而自从那次意外之后,二姐原本顺风顺水的财运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起初只是有些摇摇欲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稳定愈发明显。到了第二年五月份,财运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骤然跌落谷底,彻底消失无踪。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二姐在人为因素的影响下,逐渐走上了散财之路。她后来曾向我倾诉,在次年不仅失去了所有的财富,甚至还背负上了十万元的债务。二姐感慨道:“也许这便是上苍将曾经赐予我的恩赐收回吧,毕竟就连神明恐怕也看不下去了。”就这样,二姐经历了整整一年纯粹的贫困生活,以及随后长达一年半完全受制于人的艰难时光。好在这段痛苦的历程最终成功遏制住了二姐随意挥霍钱财的恶习。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时间回溯至 2012 年年初,彼时的我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即将面临实习,但对于未来却感到无比迷茫与不知所措。这时的二姐以一种看似不负责任实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方式,将我推向了在蓝岛的大姐那里。二姐坦言道,就算大姐没有所谓的那种“神通广大”的能力,但至少也能够帮我妥善安排好一切。毕竟,相比起二姐自己,大姐无论是在工作、家庭还是个人性情方面,都显得更为稳重可靠。那时,二姐仍在兴旺公工作。休息日时,我便会前往二姐家中帮忙收拾房间。记得有一次,当我正在整理电视地柜时,一不小心将上面摆放着的一只精致小鹿碰落到了地上,小鹿瞬间就劈了两半,仿佛是直接“开了路”一般。二姐下班回家看到这一幕后,心情自然有些郁闷,但好在她并没有过分迷信,并未因此而对我大发雷霆。
后来二姐倒是经常和我打趣说,也许正是这只“开路”的小鹿,在我离开济州之后,给她带来了好运,让她的前路从此变得豁然开朗,一片光明。而且,二姐还不止一次地跟我开玩笑讲:“你呀,一离开济州,我的日子立马顺起来了!”没错,男主角终于登场了。或许他并不能被称为传统意义上故事中的男主角。因为通常情况下,真正的男主绝不会如此迟缓地现身。
可是,就是这个对于二姐而言与众不同、独具特殊意义的男子,悄然走进了二姐那充满波折与未知的人生轨迹之中。他就像是一道神秘而耀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二姐原本平淡无奇的世界。接下来,这位特别的男主开始为二姐的人生“授课”,一起度过了无数个日夜,共同经历了欢笑与泪水、挫折与争吵。最终,当这一段独特的旅程走到尽头时,二姐顺利“结业”。而这段经历,无论是对于二姐还是那位特殊的男主,都注定成为生命中难以磨灭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