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国时期那兵荒马乱的岁月里,村里生活着一位姓刘的老汉。刘老汉年逾半百,身材精瘦却十分硬朗,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他孤身一人,无儿无女,每日以打柴为生,日子虽然清苦,但他生性乐观豁达,倒也过得自在逍遥。
这一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在山村错落的屋顶,刘老汉就背起那把略显破旧的斧头,扛着扁担,精神抖擞地朝着山上走去。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交织成一片绿色的海洋,这是他获取生活来源的宝库。
刘老汉沿着那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蜿蜒山路,一步一步坚定地攀爬着。山路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和干枯的树枝,没一会儿,他就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他那身粗布衣裳。
正当他准备找个平坦的大石头歇歇脚时,突然听到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那声音像是重物倒地的闷响,又夹杂着低沉的嘶吼,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诡异。
刘老汉心中一惊,瞬间警觉起来,握紧了手中那根跟随他多年的扁担,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的脚步很轻,生怕惊动了什么未知的危险。
走近一看,原来是村里的卖货郎王二牛蹲在一棵高大粗壮的大槐树下。刘老汉刚想开口打招呼,却猛然想起王二牛前几天因为和媳妇激烈争吵,一时想不开竟然喝农药自尽了,自己还亲眼看着他入土下葬的。这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刘老汉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定了定神,强忍着恐惧仔细观察王二牛。只见王二牛正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着什么东西,那模样极为狰狞恐怖。
刘老汉吓了一大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脚下的枯枝“咔嚓”一声断裂,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脆。
这时,王二牛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嘴里的动作戛然而止,猛地抬起头。刘老汉这一看,差点吓得瘫倒在地。只见王二牛的两只眼珠全变成了如墨般的黑色,没有一丝眼白,眼神空洞而又充满了邪恶。
他的脸色姜黄如蜡,皮肤干瘪得仿佛失去了水分,毫无生气。更恐怖的是,他的嘴里竟然叼着半只还在滴血的兔子,尖锐的牙齿上沾满了鲜血和碎肉,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停地往下流淌,滴落在他那破旧不堪的衣衫上。
刘老汉声音颤抖着说道:“二牛啊,你不是已经……咋又出现在这儿?”
王二牛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我死得冤啊,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怨恨和不甘。
刘老汉强装镇定,说道:“二牛,生死有命,你这般模样成何体统,赶紧回你的地方去!”
王二牛根本不听,呲牙咧嘴地吼道:“我要活着的人的命,来填补我的不甘!”说罢,直接朝着刘老汉扑了过来。
刘老汉躲闪不及,连忙用手里的扁担去格挡。只听“邦”的一声巨响,王二牛的手被磕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