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就别想。”蒋兆深拿走她手里的碗递给老何,“冷了,拿去热一下。”
“好的,少爷。”
老何刚要拿着碗离开,白雪年叫住了他,“别热了,我忽然又不想吃了。”
老何叹口气,“好的,白小姐,你想吃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厨房做了挺多。”
“嗯。”
这个音节刚发出,她就懒懒的靠在了男人怀里。
蒋兆深弯腰抱起她,“要不要上楼休息?”
她摇摇头,“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今天可以不写。”
白雪年笑了,“真好,要是每天都不用写作业就好了。”
蒋兆深抱着她上楼,瞧见她恹恹的样子,眼底难以遏制的浮起戾气,方若云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是吗?
很好,她这次真的惹到他了。
抱着白雪年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尝到一点鱼丸的鲜味,笑着问,“吃了几颗鱼丸?”
“两颗。”她抱着他的脖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吃了,但真的做好了拿到我面前,我又没胃口了……”
顿了顿,她看着他的眼睛,“蒋兆深,我这个人真的很麻烦,对吗?”
“不对,不麻烦。”他轻轻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我的小白很乖很听话。”
“发脾气砸东西的时候也乖吗?”
“乖。”
“不肯写作业,考试倒数的时候也乖吗?”
“你只是懒,真的认真起来,我的小白其实很聪明。”
“那我是小时候乖,还是现在乖?”
“对我来说,更喜欢现在。”
白雪年顿住,“为什么?”
他凝视着她有些苍白的脸,“小时候你只是一个可爱的小朋友,但现在你是我心爱的未婚妻。”
白雪年笑了,“蒋兆深,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把我宠坏了。”
笑着笑着,她的眼圈就红了,“今天她跟我说,寄人篱下很心酸,给人当后妈很辛酸的时候,我一点都共情不了她,因为我就很幸福啊,我也是寄人篱下,我怎么这么幸福,恨不得一辈子都赖在蒋家不走,哪儿就辛酸了呢……”
“别说了。”
蒋兆深吻去她眼角的湿意,心脏挤压着阵阵抽痛,他抱着她,轻轻安抚着。
白雪年贴在他怀里哭湿了他的衬衫,她只是想不通,如果她这个人一点都不麻烦的话,当年方若云究竟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
她今天跟她说了很多话,唯独这个没有说。
等白雪年止住眼泪冷静下来,蒋兆深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受到这样的惊吓和打击,白雪年不负众望,再一次病倒了。
病情并不严重,但是缠缠绵绵,整个星期都没有恢复,好不容易退了烧,人也是恹恹的没精神。
蒋兆深心有余悸的同时难免震怒,第一个人倒霉的就是远在韩国整形的尹素,她莫名被人暴揍了一顿,也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第二个倒霉的,是方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