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虞念芮的时候,默默地闭上眼睛,仿佛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他就那样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周身透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而另外一名太上长老名为余博阳。
他则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手中拿着一个由紫玉炼制而成的酒壶。
时不时便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酒。
那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却好似浑然不在意一般。
据说,这个看似普通的酒壶里面可是别有洞天。
其内部空间非常之大,能装下的酒那足足有一个水潭子那么多。
最后那名太上长老董景程,倒是与他们两人截然不同。
脸上始终挂着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见谁都热情地点头打招呼。
“虞长老,好久不见呀,这么着急召集大家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儿吗?”董景程笑着上前打招呼。
“哼!”虞念芮却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回应董景程的话。
“别那么大火气嘛,你看岁月又在你脸上留下几道痕迹了!”
董景程依旧笑着打趣道,试图缓和一下这略显紧张的气氛。
可虞念芮依旧没有理会他,只是面色越发阴沉了。
虞念芮转眼看向另外两个人,一个抱着剑,默不作声。
而另一个则醉醺醺地喝着酒,那副邋遢的样子实在是让她忍不住眉头紧皱起来。
她记得,除了董景程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之外,周凌风和余博阳可都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想当初,周凌风那可是一个喜欢穿着月白锦袍的翩翩公子。
墨发总是束于精致的玉冠之中,剑眉斜飞入鬓。
整个人透着一股俊朗不凡的剑客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潇洒。
可如今与现在这身穿简单、手抱漆黑如墨的剑,一脸冷漠的模样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莫不是他遭遇了什么重大的变故,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还有那余博阳,以前虽说也爱喝酒,但可不像现在这般成了酗酒的酒蒙子。
虞念芮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看来这太初圣地是真的出问题了。
也不知道在自己闭关的这些年里,到底还发生了多少事。
一个小丫头难堪大任啊!
当初让她做掌教的时候,自己就极力反对。
可那时根本没有一个人听自己的。
硬是把上官嫣然推上了那个位置。
就在这时,懋朵朵也姗姗来迟了。
她先是看了一眼虞念芮,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开口说道:
“虞长老,这刚出关,火气就这么大,是要弹劾谁啊?”
“哼,我不过是闭关两三千年而已,圣地的歪风邪气就滋长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虞念芮又是一声冷哼,义正言辞地说道。
“掌教呢?”虞念芮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上官嫣然的身影,便冷冷地问道。
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自己好歹也是太上长老,也是她的前辈。
她不出现,这不是不给自己面子吗?
这让她心里很是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