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强装淡定地扯开话题:“我去换个衣服,就来帮你。”
见他不上钩,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周芸晚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沈宴礼真是块难啃的骨头,怎么这都不心动的吗?
但面上她还是甜甜地笑了笑:“好啊。”
两人都没吃早饭,但是竟然也不觉得饿,就打算早饭和午饭一起吃了算了。
沈宴礼把菜提到厨房后,就立马上了楼,冬天刚跑完步虽然不至于有大的味道,但是还是出了点汗,他得换身衣服。
周芸晚则把围裙套好,先烧了壶热水,随后便开始把菜和肉用不同的盆分开装好,又单独把菜叶给一片片掰下来,打算等会儿让沈宴礼帮忙洗菜洗肉。
这么冷的天,她才受不了手指要在冷水里冲刷那么久,沈宴礼是男人,比她要皮糙肉厚一点,他应该承受得住。
然后她就去给山药削皮了,为了防止直接触碰到山药的表皮导致手痒,她先用醋洗了遍手,来中和山药里的碱性物质。
刚削好半根的量,沈宴礼就从楼上下来了,周芸晚本想开口建议他去洗菜,没想到他走过来之后就自觉接手了洗菜洗肉的工作。
对于他这种不用说就会主动做事的行为,周芸晚表示十分满意,忍不住朝着他的方向瞥去几眼。
他笔直站在水池前,因为手长腿长,洗菜的时候,上半身只能向下大幅度弯曲着,衬托出完美的身材比例,宽肩窄腰,一双大长腿高出台面许多,给人一种一眼望过去全是腿的错觉。
周芸晚削皮的动作一顿,瞧瞧,做家务的男人多帅啊,简直迷死个人。
周芸晚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脑海里不可控地飘过一些画面。
她的腿刚刚高出水池,屁股轻轻一抬,就能坐到台面之上,要是他抱着她往这一坐,然后……咳咳,不行,她在想什么呢?
“要是觉得手冷的话,我烧了热水。”周芸晚试图通过聊天转移注意力。
沈宴礼专注地洗着手里的白菜叶,淡声拒绝:“不必。”
周芸晚抿了抿红唇,好好好,他一句话就把天给聊死了。
无奈,她只能深吸一口气,继续和手里的山药表皮作斗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觉得她的手心开始发痒了,一点点地钻进骨头,激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但只要她认真观察,就能发现沈宴礼的呼吸并不稳定,略微有几分慌张的急促。
原因无他,只因为昨晚的梦里,他们就是在这里荒唐的。
而在这里开始之前,是在远处的沙发,他抱着她的腰肢,一步步走向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