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绝说完话后起身站定,伸腰转背放松下来,开始试探:“别装神弄鬼了,你姓甚名谁!又如何发现我的?”
“哼,无趣的愚夫,妾身芳名,郎君难道不知?”对方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吴绝心里又多了几分猜测。
“难道这玩意寄生编号者以后,还能读取记忆吗,连助手可以探测情报的事情似乎也知道,剧本这样发展下去,还让不让好好玩游戏了?乐园出来管一下啊。”
见吴绝沉默不语,噗汝汝似乎也是显得有些不耐,再次出声:“妾身本无名字不过一分身尔,且唤红歌便是。”
未等吴绝回应,红歌继续莞尔细语,“虽然妾身打你不得,杀你更不得,可惜后面的客人对你就没那么温柔了,现在郎君可是个香饽饽。”
“你还是别郎君,郎君的喊我了,佳人爱称我可消受不起,吾名无绝。”
吴绝把编号名说出,算是表达了自己不多的尊重,又开口问道:“之前你就在说的客人,究竟是什么人?纠正一下,它是人吗?”
“无绝,无绝。”红歌呢喃复述着名字后道,
“你我既然已经知道彼此姓名、底细,不妨再多相信妾身一些,关于追你的究竟是谁,时间紧迫现在与我一起动身边走边与你说如何。”
吴绝果断摇了摇头,看似轻松的对话下其实每分每秒都在掉SAN值,神经也因紧张、思考绷的发涨生疼。
眼前叫做红歌的生物,在她认知中等于杀死编号者,寄生后进行精神污染的恐怖怪物。
偏偏怪物似乎完美融合或者说吸收了那个倒霉编号者拥有的一切,让她更加深了对其的忌惮程度。
与这融合怪一起动身,那可真是不知是一同上路还是一同‘上路’了。
“对我而言你是深渊般的存在,你很强大且充满智慧,如果不是一些原因,我可能在你面前活不过1秒。但畏惧,不是我无法信任你的原因,信任你的前提,总要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
吴绝其实对于红歌关于“客人”的警告是相信的,短短一天几经生死,何况以她现在完全豁出去的态度。
只要给的理由可信、逻辑无误,就是森罗阎殿也闯给你看。
红歌定了定,仿佛认真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理由很简单,说到底你也无需信任我,此番寻你而来,只为一件事!”
说到这她突兀停顿住,水母伞状腔体内的人脸上,原本紧闭的眼睛微微睁开,定定看着吴绝才继续吐露出原因:“求得往生。”
吴绝想了很多可能性,唯独这个理由所带来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过于惊讶令她的喉咙凝涩,“求得往生,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红歌没于粉红透明伞状体的人面上双目重新闭起,嘴角上浮现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
“妾身知道的事情,将来必然一一告知郎君,现在且动身罢,没有多余时间了。”
吴绝有些踌躇不定,无意识中用手指揉捏着自己的尾巴尖儿,暗暗思虑着。
“到目前为止,一路上虽有些许波折,可是自己也都活了下来,早些时间也想过遇到一个土著进行沟通友好交流。”
如今吴绝确实遇到了,但它这副华丽如水映瑶光,诡异如重影绰约的模样。
所言所行更是一副拿捏把握、信心十足的姿态,况且讲出一针见血必然能够动摇自己的理由后,她反而无法相信了。
“无绝,之前也和你说了,现在你可是香饽饽,妾身这般用心良苦,跋山涉水来相助,你还是不愿意跟来吗?”
红歌这会反而耐心说道,指名道姓带有淡淡威胁的味道。
思考被打断,吴绝松开手指,尾巴甩开翘起,张嘴大笑。
“哈哈哈哈,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你真心助我,就别让我死了!”
她快速把话说完,踏步到树枝边缘背身向下坠去,反应之机敏动作之迅捷,根本不入红歌的套,。
往往话语才是最危险的,红歌的说辞半真半假只会乱我心志。
吴绝从树梢下落途中,搭住藤蔓翻过身来,晃荡一圈,竟然朝着之前离开的方向把身体摆动过去。
“我的命运,只能由我自己来决定,是友是敌吾自会分辨,待让我会一会后面的客人!”吴绝言语果决,声声如雷惊出林间飞虫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