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力量，简直可怖，闻所未闻。”

古山巨大的龙瞳在古月娜的身上不断打量。

最终目光停留在古月娜的脸上。

作为龙神时代的遗留，当代山龙王，它很清楚，龙神的力量是什么。

也粗通些时间与命运。

若非如此，当初被称为暗卫的时空之龙就不会出现了。

但是这种直接插手过去时间的力量，绝对不是身为物质原初神的龙神的权柄。

当初的龙神，只是掌握物质权柄而已。

那么这份性灵之力，与命运时间之力，只能是来自眼前古月娜了。

可殿下只是龙神的半身啊！

古山的思绪飘向了另一件事，那是龙神曾讲述的、发生在另一个位面的故事。

在那个故事里，有一只强大的妖王，它夺舍了一枚尚在孵化中的龙蛋，后来竟爱上了人类，最终却被人类反杀，徒留无尽叹息。

念及此处，古山不禁又想起在古月娜身上偶然察觉的那一丝惶恐。

仿若一道灵光乍现，又似心底深处的呢喃，他双唇微颤，欲言又止。

良久，才鼓起勇气，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与敬畏，小心翼翼地吐出：“殿下，她已不在了吗？是被您取而代之了吗？”

说完，古山缓缓阖上双眸，仿若一位无畏的勇士静候着审判，又似一只待宰的羔羊，默默等待着秘密被揭开后那如汹涌波涛般、足以将他吞噬的滔天杀机降临。

古月娜眼中闪过一丝愕然，略作思忖后，便明了古山此问的缘由。

她轻摇螓首，缓声道：“我自是我，未曾被人夺舍。不过是得了一场大机缘，梦见了一段未来。”

古月娜抬眸，望向远方，思绪似乎飘向了何处。

古山听闻后，马上睁开双眼，眉头轻皱，眼里满是疑惑，喃喃自语道：“一场大机缘，居然能梦到未来？这也太离奇了呀。”

“是啊！此事的确离奇莫测。”

古月娜轻语，旋即纤手翻动，一颗时空之心现于掌上。

但见那时空之心，时空大道如灵脉贲张，流淌间似有鸿蒙初始之息；玄奥符文若星穹列阵，闪烁处仿若诸界轮回之秘。

幽光氤氲，似连通古今未来，其威浩瀚，可颠倒乾坤日月。

这是她刚刚所创造出来的。

“你相信重生吗？”

古月娜微微垂首，思索片刻后又道，“我曾历经一段未来之旅，却不知因何重返当下，其间因果，吾亦未明。”

古月娜终而语之：“待吾梦醒时分，诸般神通、无上大道，仿若天成，尽纳吾身，随心而驭。”

古山大感震惊，这般奇迹，他实乃闻所未闻，或许唯有身为原初神的龙神才知晓其中奥秘。

然古月娜既坦然相告，古山自是深信不疑，亦甘愿信之。

说起来，此事亦怪他先前太过莽撞。

他方才释放神识探查了一番，清晰的感知到古月娜神魂与肉身交融契合，混元如一，没有任何遮掩的波动，哪里有半分夺舍的迹象。

末了，古山身躯一晃，化为人形，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臣，必将誓死守护殿下。”

“无须如此。”

古月娜轻言，玉手轻挥，一股无形的波动沛然而出，将古山稳稳扶起，“这件事，以后不要提及，就当一场梦吧。”

同时抬手，将之前一切交谈残留在时空、暗宇宙的信息全部磨灭，直至再无一丝痕迹。

古山连忙点头应道：“殿下放心，臣定守口如瓶，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心中明白，此事干系重大，一旦传扬出去，怕是会掀起轩然大波，要是被诸神知道了，定会为殿下招来无尽的麻烦与危险。

……

“古山，打开龙墓位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