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惊讶的眼波在两人之间流转,最后锁定在季筱竹冷冰冰的脸上。
美人笑吟吟地打趣道:“看来公子有心无处放呀,姑娘看不起你,何不看看奴家,奴家可比她冷冰冰的好多了。”
沈玉瑄弯弯的桃花眼看谁都似多情,他问道:“你好什么好,比她脚臭?”
沈玉瑄的声音磁性而温柔,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扎心窝子。
美人假意嗔怒,跺脚道:“公子何必打趣奴家。”
美人声音放缓,暗送秋波道:“奴家的脚臭不臭公子一闻便知。”美人的身后刚好有个可以靠身的东西,她背靠着,抬起脚尖,有意去勾沈玉瑄的衣角。
这一幕无疑拥有巨大的诱惑力,美人的一举一动,都似精心设计。
季筱竹不愿意对付女人,但不代表她能坦然看着。
银白的刀光一闪而过,美人只感觉到耳边飞啸而过的东西,紧贴在她脸颊边划过,最后钉在她身后的柱子上。
季筱竹现在看着冷若冰霜,表情和往常没什么太大区别。
但要是仔细一些看,便能看见她手背的青筋微微冒起。
沈玉暄眼底笑意更甚,他就知道,徒儿肯定会忍不住出手的。
季筱竹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沈玉暄,扭头就走。
季筱竹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根本没有动脑子,直接就弹出飞刀了。
美人此刻却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季筱竹不明白她又在笑什么。
沈玉暄心领神会的给了美人一巴掌,“你别笑了。”
美人捂着脸,有片刻的懵圈。
“你打我?”
“你笑得太难听太聒噪了。”沈玉暄说话毫不留情。
美人目光幽幽地盯着沈玉暄,“你个男人打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沈玉暄哼笑道:“你一个男人装成一个女人,又是什么本事?”
美人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能笑得出来,毕竟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无数的光阴,只要有人来,她就能笑出来。
美人此刻却靠在柱子上,摆出了更魅惑的姿势,她修长的手指往下拉了拉衣口,声音妩媚道:“我是不是女人,公子一试便知。”
季筱竹已经不想再看这场闹剧了,她觉得烦,也不感兴趣,于是季筱竹拔腿就走。
沈玉暄也赶紧跟上。
美人眼底阴鸷幽冷,却掩盖不住藏着的欲望,她轻轻道:“她走可以,你得留下。”
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沈玉暄周围的空间便与季筱竹分隔开来了。
沈玉暄顿住脚步,他慢悠悠的回过头,他依旧是微微笑着的,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却没了笑意。
“我打人还挺疼的。”
“我不怕疼的。”美人的目光灼热,手指微微卷着自己的长发,她的胸口起伏着,“只要你肯留下来陪我,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美人口中的暗示意味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