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帝紧皱着眉头,心中暗自咒骂:“那些家伙竟然主张放弃辽东那么一大片肥沃的土地,却要死守山海关!这简直就是自断手足啊!如此愚蠢的决策,只会让我们的国家一步步陷入更为深重的危机之中。那些只知道盲目地喊打喊杀,丝毫不去考虑当下的实际战况和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这样做跟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真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白痴!”他越想越是气愤,朕这个皇帝面对都是那些人啊,内心暴躁,面上还要端着,帝王威仪。
礼部尚书孙慎行更是情绪激动,他上前几步,声泪俱下:“陛下,辽东之失,关乎国本。熊廷弼之罪尚未清算,如今王在晋又欲重蹈覆辙,这是对祖宗基业的亵渎!那熊廷弼守辽期间,丧师丢地,使我大明颜面无存。若不严惩王在晋,何以告慰辽东死难之军民?何以安抚天下百姓?我等身为臣子,绝不能坐视这种祸国殃民之策施行。”
天启帝目光威严,扫视群臣后缓缓开口:“朕闻王在晋与孙承宗之辽东战略,各有说辞。然经朕深思,权衡利弊,辽东之事,关乎大明国运,不可不慎。王在晋,汝之方略虽有稳守之意,但朕以为,其有短视之嫌,于长远辽东局势不利。今调汝至南京任兵部尚书,望汝于彼处亦为大明效力。”
此时,站在天启帝身旁的魏忠贤微微皱眉,心中暗自盘算。他本不想过多插手军事之事,但他深知辽东局势若有变动,对自己权势的影响不容小觑。若王在晋继续留任,他与王并无太多瓜葛;若孙承宗得势,此人刚正不阿,恐不会与自己同流合污。
魏忠贤眼珠一转,上前轻声道:“陛下,孙大人之能,老奴亦有耳闻。只是辽东局势复杂,还望孙大人莫要辜负陛下圣恩呐。” 看似关心,实则暗藏玄机,他想在孙承宗面前先施个下马威,暗示自己对辽东之事也有话语权。
天启帝稍作停顿,看向孙承宗,目光中多了几分信任:“孙爱卿,汝亲赴辽东考察,所呈之策,朕以为更合当下局势。宁远之战略,进可攻、退可守,能保山海关之安全,为我大明在辽东保留希望之光。朕命汝为辽东经略,望汝不负朕之重托,整顿辽东军务,扞卫大明疆土,莫让后金再犯我大明边境。”
孙承宗则神色凝重地再次叩拜:“陛下,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圣恩。然辽东之事艰难险阻,还需陛下与诸位同僚支持,臣方有底气与后金周旋,为大明戍守边疆。” 说罢,目光坚定地看向群臣,不经意间与魏忠贤对视了一眼,从那阴鸷的眼神中,他读出了魏忠贤的野心,不是男人的男人怕个球,老孙内心嘀咕。
魏忠贤看着孙承宗,嘴角微微上扬,虽然不知道孙承宗想什么,估计也不是好事,心中冷哼:“哼,看你能折腾出什么花样,若敢挡我的路,定叫你有来无回。” 他双手笼在袖中,站在天启帝身后,默默注视着朝堂上的一切,盘算着如何在辽东事务中巩固自己的权势。
东林党人面露喜色,纷纷出列。叶向高激动地说道:“陛下圣明!孙大人之能,臣等皆知,其战略眼光独到,必能为辽东局势带来转机。如今陛下委以重任,实乃大明之福,辽东军民有救矣!” 其他几位官员也随声附和,对孙承宗表达了坚定的支持与期待,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扭转辽东局势的希望。
然而,也有部分大臣眉头紧锁,面露担忧之色。其中一位谏官拱手道:“陛下,孙大人之策虽好,可如今辽东局势糜烂,后金虎视眈眈。若全力经营宁远,而山海关有失,后果不堪设想啊!还望陛下和孙大人慎之又慎。” 话语中虽有担忧,但也并未公然反对,只是希望行事周全。
还有一些与王在晋交好或者对孙承宗策略仍存疑虑的官员,虽心有不满,但在天启帝已经做出决定的情况下,也不敢多言,只是暗暗皱眉,私下里交换着无奈的眼神。他们深知此时再争,便是违抗圣意,只能暂且安下心思,静观其变。
孙承宗则神色凝重地再次叩拜:“陛下,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圣恩。”
天启帝微微点头,神色威严中带着几分对孙承宗的期许:“孙爱卿,朕既委你重任,便信你能担此大任。朕与朝廷自是你坚实后盾,一应所需,朕会令各部尽力筹措。望你早日整饬辽东,扬我大明国威。”
孙承宗再次拜谢,朗声道:“臣必肝脑涂地!愿陛下龙体安康,大明国运昌隆。臣即刻赴任,为辽东局势竭尽全力。” 言罢,转身阔步迈出朝堂,身姿挺拔如松,承载着大明的希望迈向辽东那未知而艰险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