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不迫果然从容不迫,不过,他此时的样子,看在其他人眼中,都恨不得将他暴揍一顿。但是,为了得到答案,又不得不配合他。
“是谁?”
泠然、荣耀异口同声地问道,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询问,容成不迫这才满意地一笑,接着说道。
“此人也是河洛书院的,还是我们的同窗。”
容成不迫的老毛病又犯了,这次更加过分,干脆举起了一个玉瓶,喝起了灵水。他似乎是在给时间让其他人猜测,可是,“河洛书院”每百年收三千学子,说多也不多,可是,紫霄宫也是三千客,谁又能个个认识?又有几个在洪荒留下了名字?
“容成公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出来吧,可急死我了!”
许久没有说话的黄飞虎,此时也沉不住气了。
“容成,你再不说的话,小心我给你来一针!”
一直没有开口的俞星,乃太医少俞之子。太常歧伯,太医少俞,虽然不是什么实权人物,但歧伯协助黄帝完善了《黄帝真经》内、外两篇;少俞和黄帝完成了《针经》,两人和黄帝虽是君臣,但亦师亦友,无论在神都,还是“河洛书院”,都是德高望重,受人尊敬。总之,“河洛书院”的三千学子,虽然比不了“紫霄宫”三千客,但也个个不凡,他们的父亲、爷爷,不但是他们的长辈,也极有可能是他们的学长。
“俞少,手下留情!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见俞星的手中,真的出现了寒光闪闪的金针,容成不迫马上不装了。他清了清嗓子,十分认真地说道。
“那人是花欣,昊天上帝的御弟,神都六少中的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这个称号,似乎拥有神奇的魔力,画舫中,突然就变得安静,所有人都一时无言。
“原来是他,真的是他!”
风情喃喃自语,他应该早有猜测,但在听到“花花公子”这个名字时,还是难以置信。
“风少,我就说他是天宫上帝的御弟吧,我听青阳太子亲口说的,我没有骗你!”
张桂芳的话,让风情终于确定,最近一百天,所有关于“花花公子”的传闻,全部都是真的,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可是,又似乎理所当然。
“滚滚洛河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花酒喜相逢。洪荒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风情开始轻声吟唱,他的歌喉仿佛被天道眷顾,竟然十分好听。泠然、荣耀都是眼前一亮,一个取出了一支碧绿的竹箫,一个随手甩出十二个古朴的铜钟。两人仔细倾听,很快就找准了风情的韵律,用竹箫、铜钟和起了风情的歌声,顿时,浩瀚的水汽充满了画舫,所有人仿佛来到滚滚东流的洛河。他们举目四顾,看到了连绵的青山中,走出了一名砍柴的樵夫,他在落日的余晖中,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又看到了江边的浅滩上,披着蓑衣,戴着竹笠的白发老翁,他已经收好了鱼杆,用柳条串着几尾河鱼,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落日,终于还是转身离开,或许,家中的小孙子,正等着他的鱼汤长身体。
“我竟是忘了,第一次见他时,他就是在洛河上自弹自唱。”
画舫上,曲终,人未散,所有人都沉浸在美妙的声乐中,风情竟也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