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前世那些惨痛的经历后,程云舒早就把叶妈妈等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因为只有她们在她失意落魄的时候,不曾放弃过她,哪怕是共赴黄泉。
所以听到刘长青的话,她娇俏的脸蛋浮现几分愠怒,声音冷得像是冰窖:“她们本来就是我的丫鬟,是我的人,自然是要听我的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刘少爷管教,你要把下人当成狗,随你的便,但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程云舒,你再说一遍!”刘长青眼睛喷火,从小到大,他还没受过这种待遇。
程云舒抬头,冷冷地凝视着他的脸,那眼神哪还有往日的半分柔情,是不屑、是淡漠……
刘长青的心没来由地慌了一下,这样的程云舒太过遥远,像天边抓不住的云,哪怕他再用力挽留,也是徒劳。
她突然对自己翻脸,再联想到娘亲那边听到的一席话,刘长青从原来的怀疑到如今的确定,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粗糙的大手猛地扼住程云舒白皙娇嫩的脖子,任由她呼吸停滞,脸色渐渐涨红。
刘长青虽然是文官出身,力气却也不小,程云舒那点三脚猫功夫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用,挣扎了两下,徒劳无功。
“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偷人?”刘长青目光猩红,暗暗用足了力道,见她吃力的样子,又不自觉地松开几分。
“咳咳……刘长青,你是不是疯了?你再怎么讨厌我,也不用冤枉我吧?”在这个年代,说女人偷人那是天大的耻辱,是要被浸猪笼的,程云舒对曾经敬仰的夫君恨之入骨,本来可以不在乎他说的话,但这种被冤枉的滋味并不好受。
“你敢说,你和张瑞昌一点事情都没有?”刘长青咬牙切齿地质问。
程云舒深深地凝视着他,那眼神像是要透到对方的心底,刘长青像是被施了定身法术,盯着她的眼睛,久久移不开眼神,他感觉自己的心有那么一瞬间停止跳动了,这种感觉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良久,耳边传来程云舒坚定认真的声音:“没有!我,程云舒,愿以自己的性命起誓,我和张瑞昌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不轨的事情发生,我坦坦荡荡,若是有一句假话,那就让我被五雷轰顶。”
“别说了。”刘长青松开手,捂住她的嘴巴:“我相信你,你不要发毒誓了。”该死的,为什么刚刚他有种要失去她的感觉?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当初他尚且不曾放在心上,为什么到了今日,反而会有一丝丝的心疼呢,难不成,这就是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呵呵,刘长青想了想,又绝对有些好笑,甩甩头,把脑子里奇怪的想法踢出。
程云舒深吸了两口气,心里琢摸着,这肯定又是那位刘老夫人安排的一手好戏,否则,凭刘长青整日在朝堂上,又怎么会对后院这些事情上心呢?
她的实力暂时还不足以离开刘家,和刘长青对抗,在这之前,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想到这,程云舒缕了下头发,眸中波光潋滟:“相公,你今日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听信了府中那些传言吗?”
“我……”刘长青哑口无言。
“如果张瑞昌不是你的表弟,我连一句话都不会跟他说的。”意思就是,她愿意搭理张瑞昌,还是看在刘长青的面子上,试问,哪个丈夫听到这样的话不心花怒放?
“云舒,你别生气,刚刚是我太冲动了。”刘长青扭捏地说道,很显然,道歉这种事情他并不常做,还有点不好意思。
程云舒心里冷笑,面色如常,淡淡地摇头,走到梳妆台,打开抽屉,把一个布袋递给刘长青:“相公,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你收下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