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自己竟然在为江晚乔这个妒妇失神,裴清言有些难堪的退后一步。
“胡说八道!我侯府有自己的产业,你不过是帮忙打理罢了,这本就是你该做的。”
“况且不过几间铺子的事,即便没有你,我母亲、祖母,再不济妹妹也能撑起来,你怎好意思拿着这点小事在此居功自傲!”
“至于那一百万两,你江家当初是帮了我宁远侯府,可我也给了你正妻之位!”
“你江家的恩情,我侯府早已还清了!如今,你竟还想拿此事要挟于我不成?”
“挟恩图报,实非君子所为!”
裴清言说着又甚为不赞同的瞥了她一眼。
“还有……你一个女子,举止怎可如此轻浮!”
宋晚听裴清言这一连串的指责,竟是半点也没有念及江晚乔以及江家的恩情的。
而就是这样的人,竟然还有脸同她说君子二字!
父亲说过,小人之过也,必文。
当真不假。
世人皆道她父亲宋易,是个靠谄媚先帝上位的大奸之臣,在私底下唤他为“一代奸相”。
可依她看,这些所谓的簪缨之家。
也不过如此。
宋晚想着略带嘲讽的勾了勾唇,瞥了裴清言一眼。
“挟恩图报并非君子所为,那恩将仇报便是吗?”
“裴将军既说还清了,那我们便好生算一算。”
“你们宁远侯府的世袭爵位,到你父亲已是最后一代,我嫁于你之时,你既无官职在身,又无爵位可袭。”
“你这正妻之位算什么珍贵的东西?能值一百万两?”
“裴将军平时……不照镜子的吗?”
裴清言因为这羞辱意味十足的话,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父亲当初在江南附近丢了粮饷,虽是因为遇到了敌袭,可先帝不仁,哪里会听这些。
走投无路之下,父亲只能上门去求助当时的江南首富江家。
可是这么多银子,非亲非故的,江家怎么会轻易答应,父亲便想出了让他迎娶江家嫡女的主意。
那时嘉和已经去漠北和亲了,他对于自己的婚事也没了旁的念想,为了侯府的安危,他也只能放下身段,去讨江晚乔欢心,得到江家人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