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桦一边吃着洋芋,一边拿着洋芋看着。
中年大叔见着他这个样子,只笑着摇了摇头。
直到他吃完早饭,才有些舍不得放下手中的洋芋,与中年大叔告别。
“叔,您可千万给我留着。我明日就给带水稻上来。”木云桦离开时再三嘱咐。
“放心吧!都给你留着呢,山上别的不多,这洋芋可是一年够吃了。”中年大叔说道。
“小伙子,你还没说你叫什么?”
“啊!叔,我怎么把这事都搞忘了,我叫木云桦,就住在河对面的木家坝。”木云桦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他那头短短的头发。
“好。木云桦,我叫丁山,可别走错屋了,怪我没留洋芋种哈。”中年大叔对着木云花的背影喊道。
“丁叔,明天我上午来。”木云桦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走在田坎边,人都是歪歪扭扭的,只因为太开心了。
丁山看着那个为了些洋芋种开心的小伙子。心里想着,“果然年轻人的精神就是好。”
跟着后面又去田地里挑火堆去了。
木云桦没有立即下山,而是又翻过了一座垭口,来到他经常背树的的人家。
这里大多都是四间土屋一排排坐落在各个山里的平地处。
木云桦走到一家坝子上全是堆着柴火的人家。
一只大黑狗向他摇着尾巴走来。
“小黑,都记得啦!”木云桦只是说了一句,并没有对狗有太喜欢。
屋里的人听着外面的声音,赶紧出来看。
“潘婶,在吃饭吗?”木云桦看着一个妇女端着碗走出来,身上的花布围裙还没来得及取下来。
“哎呀!是云桦啊!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快进屋,吃饭没?”潘婶很热情,说话的时候眼睛带着笑意。因常年劳作晒太阳的缘故,眼角的纹路和斑点特别明显。
“潘婶,我吃过了。您天边的火堆烧了吗?”
“还没,你梁叔最近身体老毛病犯了,还躺床上呢。”潘婶不是向他抱怨和诉苦。而是如实说了当下情况。
“没事,潘婶。您慢慢吃!我去给您把田边挑了,晚上就顺便带根木梁子回去。正好天晴了,也该赶工期了。
“哎,辛苦你了!云桦,我把家里收拾一下,给猪食煮好喂了就来。”潘婶也没拒绝。
因为木云桦替他们干活,那些树木就当是工钱了。
“不辛苦,潘婶。我先去了。”木云桦对潘婶家知根知底,东西这些自己拿了就去田里忙活了。
潘婶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要是自家有姑娘,这姑爷倒是不错。可她介绍几家,都嫌这小子家太穷了,父母都不愿意。”
做媒人,也不能胡乱吹嘘别人的家庭条件,毕竟这日子真的不好过。她们山里也就是吃食没有问题,还有很多地方吃不上饭,当叫花子到处乞讨的并不少。
木云桦来到潘婶家的田地,柴堆是准备好了,只有要把田边的泥土挑在柴火上压实就可以了,这冬天的白日时长短,也就没有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