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仁眼神如刀地看了何春妮一眼,嘲讽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何春妮被气得掩面痛哭起来
武同来神色不悦地说:“肖书记,按照你的意思,小喻就不用调查了吧?”
肖华仁呵呵笑道:“武行长,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一个植物人,让我们怎么调查?你们快接走吧,后续的事情就算他因公负伤,治疗费用由你们商业银行负责,我们就高抬贵手,放过他了!”
对于他这样一副丑恶的嘴脸,屋里的几个人都感到不舒服。
但想到能够解除喻禾风的调查,尽管对于昏迷中他来说于事无补,但毕竟也是一丝安慰。
一直没有说话的郑右光咳嗽了一声,“华书记,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负责把人送往京都医院,至于治疗费用,有保险公司,还有我们商业银行,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还有,我听说因为小喻,你们带走了两位女士,是不是可以一并解除调查了!”
肖华仁冷笑道:“按理说是可以的,但着两个女人竟然提出了要做妇科鉴定,来证明自己是处女,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们决定成全他们,就给她们做这个妇科鉴定,看看她们两个怎么收场。”
郑右光和武同来感到很气愤,这个肖华仁明显地就是在针对喻禾风,看来这厮不是个善类,应该是那些二世祖的帮凶。
由于华孟雄那边有五个人受伤,压力也很大,经过双方协商后,他们准备把人带回花县去治疗,而把喻禾风留给他们,接下来的安排就不管了。
华孟雄表示,关于喻禾风的治疗费用,花县纪监委会依照相关规定,支付相应的份额。
对于植物人来说,后续的治疗康复费用会是个天文数字,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够承受的。
郑右光和武同来再次来到了重症监护室外面,看到里面那张昏迷不醒的年轻脸庞,他们都感到很痛心。
郑右光给了武同来一个眼神,两人下了楼,来到了住院楼前边的小公园里。
武同来知道他有话要说,就递给了他一支烟。
作为郑右光的嫡系下属,武同来是很了解自己的领导的。
郑右光虽然还不到50岁,但在这个一把手的位置上已经干了5年了,不管在系统内还是社会上,都有着很高的威望,还有传言他即将被提拔为分管金融的副省长。
武同来今年38岁,是从省行信贷处副处长被提拔为燕市分行行长的,而喻禾风当年考入省行信贷处的时候,正是在武同来的手下工作,因此两人有着亦师亦友的感情。
郑右光吸了一大口烟,语气沉重地说:“老武,看来小喻在私底下做了大量的工作,他不但是一位优秀的支行行长,还是一个敢于同黑恶势力作斗争的英雄,我们过去对他关心得不够,让他自己背负得太多了。”
武同来痛心地说:“郑行长,都怪我做得不好,平时只关注了他的经营数字,却没有去帮助他化解困难,这是我的失职,你处分我吧!”
郑右光看了一眼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大楼,感慨地说:“黑暗已经到了,光明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