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吾姓杨,名志,字浩然,敢问兄台名讳。”
柳人和一个现代人穿越而来,哪里有什么表字啊,可是对方都自我介绍了,他也只能报上姓名。
“姓柳,柳人和。”
“人和兄。”
“啊,哈哈,浩然兄。”
“人和兄此行可是前往正人书院的?”杨浩然话题一转,询问道。
“正人书院?”
见柳人和露出疑惑的神色,杨浩然想起对方连如今是何年都不记得,就开始解释起来。
“咱们读书人有两个去处,一个是考取功名,上报圣恩,下安黎庶;另一个就是拜入书院,追随至圣先师的脚步,超脱于世。而于我们这等穷书生而言,正人书院便是我等心之所往。”
柳人和点点头,道:“浩然兄所说第一种,我知道了,‘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至于第二种,难不成加入书院还可以修仙不成?”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柳兄好文采啊”杨浩然听着柳人和随口说出的一句诗,眼前一亮,立刻夸赞道。
柳人和本想拒绝,表示自己只是一个文抄公,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这句诗是谁写的,只能作罢。
“柳兄,此时不全,可能做完?”
看着对方激动的眼神,柳人和苦笑摇头,他连作者是谁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似乎是一句俗语,哪里还记得全诗。
见柳人和摇头,杨浩然有些惋惜随后开始给柳人和讲述起正人书院来。
“方才柳兄所说修仙,乃是道家的说法,我们儒家谓之修心,养气,即养浩然之气。不过我们也有儒修,也算是修仙。”
船夫撑船,两人则是在船上交谈着,时间很快到了傍晚,船夫也将船只靠向了岸边。
这里是青山城,杨浩然乘船的目的地,从这里之后,杨浩然将要改水路走陆路,而柳人和没有什么好的去处,选择跟杨浩然一道,打算去那什么正人书院碰碰运气。
下船之后,船夫将船只固定在岸边,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他今天可是开导了一个年轻人,还是个臭脾气的读书人,这件事他可以吹好久了。
只有两个刚刚认识一天的柳人和还有杨浩然站在岸边,看着天边被染红的云霞,当然,两者心态不一。
柳人和心态复杂,死而复生,穿越,以及挂念另一个世界的亲人。
杨浩然则是因为即将到达正人书院的欣喜,还有就是路途中有了柳人和作伴,所以他也就陪着柳人和站在这里欣赏美景。
杨浩然看着柳人和入神的姿态,联想到对方投水的举动,以及后来两人交谈时,对方脸上时不时透露出来的孤独、寂寥的神色,猜想对方可能是遭逢什么变故了,拍着对方的肩膀安慰道:
“柳兄,莫不是又生灵感了?”
柳人和回过头来,看着对方的笑容,知道杨浩然是在安慰自己,笑了笑道:
“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
“此情此景,当有诗有酒。”柳人和朗声开口。
“一朝飘零客,行舟渡旅人。水中云霞满,何必苦黄昏?”
柳人和本想再无耻地做一回文抄公,但是刚好兴致来了,就把心中的想法抒发出来,也不管作诗好坏。
“好诗,何必苦黄昏,哈哈。”
被杨浩然这么一夸,柳人和心中不免有些害羞,转身朝着街上走去。
杨浩然见柳人和心态好转,也是开怀起来,同柳人和一起朝着渐渐燃起灯火的街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