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莫文卿下去，王永山这才再次对着众人说道：“请书院放心，王某定还张先生一个清白。”

“城主，不介意的话，我们也一同前去看看。”

王永山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去，四人随后跟上。

落后几步的柳人和悄悄凑到杨浩然耳边，低声询问道：“杨兄，刚刚进来那人是不是姓莫？”

杨浩然回忆一下，点了点头，道：“确实姓莫，叫个莫文卿，柳兄，可有不妥？”

柳人和摇了摇头，道：“却也不是，不过今早那妇人似乎说过是什么莫大家力挽狂澜什么的，我再想，张先生被迫答应妖族少主这件事，知道的人应该不多才对。”

闻言，杨浩然也是眼睛一亮，重重点了点头。

两人交谈完了之后，继续跟在王永山等人后面，殊不知，两人的谈话早已经被前面的王永山、诸葛致圣以及姜雪柔听了个一清二楚。

王永山也是心中思忖，当时在场的就那么几个人，消息传出去也必然是其中谁做的，想到这里，王永山拳头紧握，发出“咯吱”的声响，走路都快了几分。

走在中间的诸葛致圣和姜雪柔也是对视一眼，随后继续往前走。

......

山海帝国京城外的一座半山腰处，正躺在摇椅上悠闲晒太阳的了睁开了眼。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哈哈，小家伙，有趣，有道理。“

老院长说着，身影已经消失，只留下一张缓缓摇动的竹椅。

与此同时，妖族境内的某处山脉。

换上一身雪白长衫的傲天，来到一辆由一头身形巨大的老虎拉着的马车前，对着马车躬身一礼。

“先生，你说红衣太过艳丽，不够稳重，我已经换了，现在你可以收下我了吧。”

见里面没有动静，傲天就打算再次说话，就在这时，几只妖王境界的大妖，以及顾青峰三人瞬间出现在傲天周围，将其护在中间。

傲天回头望去，刚好看见一个身形佝偻，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从正人书院消失了的老院长。

“院，院长？”

傲天本来还觉得这老头有意思，只是听到周围大妖颤抖着喊出那个“院长”之后，他的心也瞬间跌至谷底。

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当年那件事的血腥，不过却也能从猜测到些许。

换句话说，这个正人书院的院长，给妖族带来的心理阴影是无法磨灭的。

而周围这些见识过当年惨案的大妖心中大骇，不住发苦，却是连在心中都不敢对眼前这个佝偻的老人不敬。

至于顾青峰、叶秉林还有邱致远三人，则是已经满头大汗，握在手中的剑不自觉收在身后。

院长看了一眼围在一起的妖族，视线在三个人奸身上停留些许，随后转向马车。

“还不出来，真要去妖族找那秦仲孺叙旧？”

院长话音落下，同样满头白发的张在从车里走了出来。

看着对方那比自己还要白的头发，院长恨铁不成钢，道：“粪坑里的顽石，还敢自断道途吓唬老子，回去之后，罚你把藏书阁的书都抄一遍。”

院长说着，对着张在一招手，后者就缓缓飘向了自己。

张在站在院长身边，低着头，一头白发比院长更甚许多，却是低着头站在院长身边，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