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承一下朝就听闻贵妃身体不适,连朝服都没赶得及换就一路朝着永福宫去。
抵达永福宫时,皇后的暖轿也停在了门口。
“臣妾给皇上请安。”
“免礼,你身子不方便怎么还过来了?”
皇后面容沉肃,“贵妃身子不适,臣妾实在是放心不下。”
赵元承点点头,“皇后有心了。”
撂下这句话,两人便一前一后朝着贵妃暖阁走去。
听见外头通报赵元承来了,贵妃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挣扎着朝着皇帝扑去。
“皇上,皇上!”
赵元承掠过众人走到贵妃身边,瞧她毫无血色的脸,不禁有些诧异,“怎么好端端地病成这个样子?”
贵妃泪如雨下,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赵元承抱着贵妃冷声问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
旬太医跪地叩头:“启禀皇上,贵妃腹痛不止乃是连续服用大寒之物导致,且微臣也在贵妃平日所用的坐胎药里发现了红花和赤芍,这两味药材有活血化淤之效,但用于女子,需得慎重,适才微臣问过书晴姑娘,说娘娘服用此坐胎药已经有半个月了,而这两味药也是一直混在娘娘药中,如今娘娘母体受损严重,且血流不止,往后子嗣更是难于登天。”
赵元承闻言呵斥道:“你们太医院是怎么做事的,贵妃的坐胎药怎么会混进这些东西?”
“皇上明察,贵妃所服坐胎药并非来自太医院,而是,而是娘娘自个从宫外求来的。”
贵妃再度听到这些话后,伤心到差点要晕过去,可她这次分明是自作自受。
赵元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书晴立刻跪在了地上,哀求道:“皇上,我们娘娘的坐胎药确实是从宫外求来的,但娘娘在服用之前曾经请宫中林太医检查过,太医说那药并无可疑之处,且刚刚旬太医也看过了,如此看来这大寒之物必定是有人后放进去的,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替我们娘娘做主啊。”
皇后沉声问,“既如此,这药是你们太医院熬的,还是在宫里的小厨房?”
“娘娘怕皇上担心,不敢声张。”
“那便是在自己宫里熬的。”皇后扭头看向赵元承,眸色沉了沉,“皇上,臣妾以为能将这脏东西下入药中,且还能不被发觉,必然是贵妃自己宫里人。”
赵元承神情肃然吩咐朱羽,“立刻彻查永福宫上下宫人。”
“嗻。”
——
华阳宫。
傅茜妤还在用早膳时,灵芸便禀报了昨天她和宝簪在华阳宫搜到的东西。
“娘娘,奴婢在您寝殿壁橱暗格里搜到了一些东西,海宁略懂医理,已经查看过了,是砒霜,另外还有些下作的香料。”
傅茜妤瞥了一眼灵芸手里的东西,不紧不慢道:“容妃在先帝那一朝是最为得宠,可即便作为宠妃,她的日子也是过的如履薄冰啊。”
“那这些东西?”
“都埋了吧。”
“是。”灵芸颔首应下,又说起了华阳宫添新人的事情,“娘娘,尚宫局送来人,奴婢只吩咐她们做些洒扫浆洗的活,贴身伺候的还是咱们当日在东宫的那些人。”
傅茜妤吃了口丸子,满意地笑,“你做事我总是放心的。”
没过多久,湘悦挑帘进来,“娘娘,德公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