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宫已经闹翻了天,华阳宫却是一片祥和。
傅茜妤正倚在榻上看书,湘悦一脸兴奋地走了进来,“娘娘,夏嫔刚刚被宋嬷嬷带去了紫宸宫。”
“可知道什么原因?”
湘悦往前靠了靠,一脸沉肃道:“听说,宋嬷嬷在明德宫的院子里搜出了三个偶人。”
在旁打扇的宝簪不可思议道:“在宫中使用巫蛊之术,那可是死罪啊。”
正如宝簪所说那般,巫蛊无论是在哪朝哪代都是最忌讳的所在。
宋嬷嬷带着搜出来的脏东西去紫宸宫复命,太后看着偶人上的生辰八字顿时大怒,连审都没审,直接一条白绫赐死了夏氏。
只是夏氏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谁给害了。
赵元承是在傍晚时分醒来的,听闻在明德宫搜出了偶人,他虽什么都没说,但脸色却难看到了极致。
好歹夏氏是他第一个女人,又是大公主的生母,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委屈了她。
可她为了争宠竟能糊涂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可恨。
皇后接过宫女奉上来的药,仔仔细细地晾着,沉吟着道,“母后见了那东西,便直接发落了夏氏,只是公主如今没了生母照顾,也着实可怜。”
赵元承嘴角衔了一缕冷笑,“有这样狠毒的母妃,这才是妍儿最大的可怜之处。”
皇后没说话,只是低头拨弄着手里药,赵元承又问起了禧嫔,“朕听说,她的脸不知用了什么起了一层的疹子?太医可去瞧过了?”
“已经去过了,适才太医院也着人来禀报过了,说并无大碍,好好调养就行。”
赵元承嗯了一声,侧身吩咐朱羽,“朕记得朕才登基时,南安国送来的贺礼中有两瓶珍珠桃花玉颜膏,有一瓶送去了华阳宫,另一瓶,你等会送去芷麟宫吧。”
“是,奴才遵旨。”
皇后笑着将晾好的药递了过去,“皇上到底是看重两位妹妹。”
赵元承接过药只是笑了笑没说话,“这几日朕没有去看望宸儿,宸儿可好?”
提起儿子,皇后眉宇间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前几日连续下雨,宸儿总是哭闹,不过皇上放心,太医已经来瞧过了,说只是时气所致,并无大碍。”
赵元承点点头,“那朕就放心了。”
出了紫宸宫,瑾梅有些担忧道:“娘娘,禧嫔家世不俗,她的父亲又替皇上镇压东陵,奴婢有些担心,若是来日禧嫔有了孩子会对咱们不利。”
皇后抬眸看着天机变那金灿灿的晚霞,自信一笑,“大靖历经百年,你可有见过有哪位出身将门的妃嫔诞育子嗣的?”
瑾梅细细一想恍然大悟,“是了,云将军手握兵权,皇上定然也会忌惮。”
“所以啊,咱们操什么心,我朝向来是先立嫡再立长,本宫的宸儿既是嫡子也是长子,只要本宫守住后位,抚养宸儿长大,谁又能越得过本宫去。”
“娘娘圣明。”
当天晚上,翠儿再度入了华阳宫,对于夏嫔的死,她总是心有戚戚。
但当傅茜妤拿出提前给她准备好的包袱时,她的将这股害怕,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