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嫔深吸一口气,“知道了,你出去候着吧,本宫换了衣服即刻去华阳宫。”
等朱羽出去,茜草有些担忧道:“听说懿昭仪出了事,可皇上好端端地叫您去干什么?”
禧嫔眼神凌厉如刀,“管她是什么,反正不与本宫相干就是了。”
到了华阳宫,禧嫔一时被殿内压抑的气氛给呵住,深吸一口气后,才挺直了脊背走了进去。
“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嫔妾见过禧嫔娘娘。”
互相见了礼,赵元承才冷冷开口,“你这几日可有去过花房?”
禧嫔神色坦荡,“臣妾知晓皇上喜欢吃菊花羹,故而每天都会去花房采摘新鲜的花瓣,但这几日,臣妾并没有去过,不知皇上为何有此一问?”
皇后冷眼看着她,“今日花房给懿昭仪送了两盆菊花,而花瓣上却被人撒了石女花的花粉,而这段时间,唯有你出入花房的次数最多。”
听到这话,禧嫔不禁大惊失色,“皇后娘娘,您的意思是臣妾下毒谋害懿昭仪?”
旋即,禧嫔跪在了地上,急切道:“皇上,臣妾与懿昭仪无冤无仇,臣妾何必要下毒害她,而且,臣妾就算真的要毒害她,又何必亲自去花房,这岂不是不打自招吗?必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
皇后抿了抿唇,侧身看向赵元承,“皇上,禧嫔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她素日性子虽是有些骄纵,但这样的事,臣妾想她没有胆子去做。”
听见皇后为自己求情,禧嫔顿时松了一口气,“娘娘明鉴,臣妾虽年轻不懂事,但也知道分寸,更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但请皇上明察!”
正殿内三人对话,尽数落入傅茜妤耳中。
佩容在旁恨得牙根痒痒,愤愤道:“这禧嫔还真是巧言善辩,这满宫谁不知她向来对您不敬?上次是雪魄草,这次是石女花,她的心肠简直比恶鬼还要歹毒。”
“我倒觉得这件事或许真不是她做的。”
佩容一愣,“娘娘,您何出此言,不是她还能有谁?”
傅茜妤沉沉开口,“就如禧嫔所言那般,她若是真想下毒,何必做得这般大张旗鼓,这分明是有人想借刀杀人!”
“那会是谁?”
佩容想了许久也想不到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傅茜妤默默良久,开口却是不清不楚地一句,“婉婕妤来的还真是巧。”
“娘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茜妤并不作过多解释,只吩咐宝簪,“等会,你悄悄地让海宁去趟花房问问芳儿,除了禧嫔,这段时间到底还有谁出入过花房。”
佩容欢喜,“是啊,奴婢差点忘了,咱们花房也有人。”
傅茜妤能想到的事情,赵元承岂会想不到,禧嫔的父亲刚得胜归来,加上这件事又证据不足,禧嫔最终被禁足在芷麟宫,直到事情水落石出。
禧嫔回宫之后,皇后便陪着赵元承去了内室。
但见傅茜妤略显惨白的脸蛋,叹道:“今日之事,叫你委屈了。”
傅茜妤浅浅一笑,“多谢娘娘关心,说起来,今日若不是婉妹妹,臣妾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是啊,婉婕妤心思细腻,这件事本宫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妹妹就安心养病吧。”
“多谢娘娘。”
赵元承握住傅茜妤的手,缓缓道:“你们都先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