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羽冷哼,抬手打了一下小德子的额头:“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该打听的事情,别瞎打听。”
小德子吃痛,却不敢回嘴,朱羽又吩咐道:“你等会去趟暴室告诉管事一声,华阳宫的人,他心里得有数。”
“徒儿知道了。”
皇后从华阳宫回来后,便坐在榻上一言不发,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赵元承那冰冷的眼神就会浮现在她眼前。
虽说她和赵元承之间并无多少夫妻感情,但因为自己是嫡妻,赵元承对她很是尊重。
成婚七载,他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难道,赵元承是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皇后心中止不住一阵颤抖。
瑾梅倒了一杯热茶过来,小声道:“娘娘可是担心公主的事情。”
皇后接过热茶,倏然叹息一声,“本宫总觉得皇上知道了什么。”
“这件事,咱们都没有出面,夏氏的谣言是禧昭仪传出去的,挑拨公主也柳妃干的,您的手干干净净,皇上查不到咱们身上的。”
“话虽如此,本宫还是有些担心。”
皇后放下茶盏,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吩咐瑾梅:“皇上既然要本宫好好教导公主,等回头你便去寻个女官回来,这段时间,让平姑姑好好看着公主,别再闯祸了。”
“是,奴婢记下了。”
似想起什么事,皇后急切道:“本宫今日的坐胎药还没喝,你赶紧去端来,母亲说,那药一日都不能断。”
瑾梅想起那药的副作用,有些害怕,“娘娘,那药太烈了,要不您还是停一停吧?”
“那怎么能行!”皇后眼里是坚定不移:“本宫必须要诞下嫡子,这才能保住苏家满门荣耀。”
瑾梅见状当即红了眼,“奴婢知道,只是心疼您。”
皇后深吸一口气,苦笑道:“瑾梅啊,本宫有时间真的觉得好累,可本宫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那么那些觊觎后位的人即刻便会将本宫生吞活剥。”
“是,奴婢知道,奴婢会好好替您看着那些觊觎后位的人。”
——
傅茜妤醒来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
在喝过安胎药后,灵芸便说起来白日发生的事情,“佩容性子急躁,奴婢到底是没拦得住,好在暴室的人顾忌您得宠,并未太为难佩容。”
“佩容怎么样了?”
灵芸叹道:“只是皮肉伤,未伤及筋骨,好好养一段时间就无大碍了。”
腹部的痛楚已经消失,但傅茜妤依旧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冷冷问灵芸:“你觉得今天这事是谁做的?”
灵芸想了想,沉声道:“当时禧昭仪极力劝皇上要处死佩容,婉嫔倒是帮着说了几句,而这段时间禧昭仪出入凤栖宫次数很多,或许这件事和禧昭仪脱不了干系。”
又想起一件,灵芸肃然道:“还有一件事,最近宫里不知从哪传出谣言,说夏氏的死是咱们做的。”
傅茜妤眯了眯眼睛,“说清楚。”
“当日之事咱们做的隐蔽,翠儿也早已出宫,知道真相的人不过是奴婢,海宁和佩容,奴婢便让海宁去打听,倒不是说咱们利用巫蛊惩治了夏氏,而是说您嫉妒夏氏得宠,这才容不下她。”
傅茜妤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梢:“可打听到,这谣言最先从哪传出来的?”
“是浣衣局的宫女,名叫莲儿,从前也是服侍夏氏的,夏氏被处死后,她就被分配到浣衣局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