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咱们入宫至今,伺候的宫女中谁比较老实?”
灵芸想了想,“倒是有一个,名叫品儿,是咱们宫负责洒扫的,因为长得比较黑,性格也有些孤僻,但为人还算是老实。”
“知道了。”
海宁动作倒是快,午膳之前就把琉音的底细打听得清清楚楚,“这琉音原本姓卫,从前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只是后来他父亲获罪,这才入宫为奴,先前是在尚珍局当差,后来,皇上登基,又被拨来咱们宫服侍。”
灵芸捧着茶盏轻哼,“难怪这丫头不安分,原来家世摆在那呢。”
海宁觑着傅茜妤的脸上,往前一步,试探着问:“娘娘,可否要奴才将她拿下。”
傅茜妤却笑着摇头,“不必,先看看再说。”
“是,那奴才先出去了。”
海宁走后,灵芸又问道:“娘娘,公主这事,咱们就这么算了吗?”
傅茜妤抬手轻抚小腹,眼底冷光闪闪,“本宫已经同皇上说过了,这件事我们暂时不要插手,至于皇上会怎么做,恐怕过几天就有动静了。”
灵芸深吸一口气,“但愿皇上真能给您一个公道。”
夕阳余晖落尽时,赵元承来了华阳宫,在陪着傅茜妤用了晚膳,便又回了紫宸宫处理公务。
今晚他没有召幸任何人侍寝,直到夜半时分,紫宸宫的偏殿才悄悄走进一个宫女。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赵元承并未抬头,待宫女起身后,方沉声问道:“芷麟宫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宫女知道近两天发生的大事,便如实回答,“自从昭仪娘娘被中毒之后,时常去凤栖宫和皇后作伴,性子倒是沉稳不少,但私下里依旧咒骂华阳宫和秋阑宫。”
“嗯,坐胎药她还是每日都喝?”
“是,娘娘求子心切,皇上赏赐的坐胎药她一顿不落。”
“很好。”赵元承抬手沾了沾墨汁,朱羽立刻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药塞到宫女手中。
“该怎么做,不需要朕来教你吧。”
宫女屈膝跪了下去,“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下去吧。”
“奴婢告退。”
门帘再度被挑起,漏进来的寒风吹灭了不远处的蜡烛,屋内一下子暗了下来。
月光透过窗户打了进来,赵元承身影被无限拉长。
朱羽凝视着赵元承微微勾起的唇角,静谧地夜里,他竟闻到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血腥味。
柳家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几日之后,朝堂上传来一件大事,户部奉皇帝旨意,钦点柳家为大靖皇商。
皇商的性质类似于现代大型央企的董事长或总经理,隶属皇家。
有些皇商按例会赐封官衔,品级在五品以上。
如此一来,柳家就等同于摆脱了商籍,柳家男儿也可名正言顺正式踏入官场。
这个消息对于柳妃来说乃是天大的喜事。
不仅如此,皇上在第二天还下了旨意,以名讳中的月字作为其封号。
消息传来时,傅茜妤只是忍不住嗤笑一声,对比其她人,柳氏的封号实在是敷衍的多。
柳家一步登天,要论谁最生气,莫过于禧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