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昭仪才回到芷麟宫,立刻就吩咐茜草去将坐胎药给端过来。
茜草应声离开,只是才走到小厨房就瞧见负责熬药,名唤青禾的小宫女,正鬼鬼祟祟地往药里下什么东西。
“你在做什么?”
青禾见事情败落,二话没说,立刻就想将手里的东西扔进灶膛好来个毁尸灭迹。
茜草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夺过青禾手里的东西,愤然问道:“你敢下毒谋害娘娘?”
青禾见状也没辩解,直接跪在了茜草面前,苦苦哀求道:“姐姐饶命,奴婢也是不得已啊,姐姐饶命。”
禧昭仪还在房间内等着茜草将安胎药给端上来,一抬眸,却瞧见茜草怒意冲冲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失魂落魄的小宫女。
这丫头她认识,是专门负责给她熬药的,似乎是叫青禾。
“这是怎么了?”
茜草将手里的那包白色药粉放在了禧昭仪面前,愤愤道:“娘娘,奴婢适才去小厨房,正好瞧见这贱婢将这药粉撒入您的坐胎药中。”
禧昭仪猛一拍桌子,恨恨道:“下贱的坯子,这是什么东西?”
青禾起初还不肯说,茜草见状抬手就是一巴掌,呵斥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敢瞒着?娘娘,奴婢以为若是不大刑伺候,这贱婢断不会说实话。”
“来人。”禧昭仪一声令下,门外立刻冲进来四个小太监,见此情景,青禾哪里还敢隐瞒。
当即哭诉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还不赶紧说!”
“是。”青禾俯身在地,身子抖动如筛,“这是来自坊间的秘药,有,有避孕的效果。”
“你说什么?”
禧昭仪登时就变了脸色,犀利冷冽的眼神如刀一般射在青禾身上,“你一直在给本宫下避子药?”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她自承宠后,便一直服用坐胎药,难怪这么长时间她的肚子也一直没有动静。
竟是被身边人给下药了。
禧昭仪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茜草上前及时将人给搀扶住,沉声道:“娘娘息怒,青禾只是小小宫女,怎么会有本事能弄到坊间秘药,必然是被人收买。”
深吸一口气,禧昭仪冷眼看着青禾,一字一句道:“你若说实话,本宫饶你不死!”
青禾颤颤抬头,“是,是月妃娘娘。”
“月妃!!”
禧昭仪怒目圆睁,胸膛急速起伏着,“你给本宫下药多久了?”
青禾并未隐瞒:“从您侍寝开始!”
“月妃!月妃!”
此时此刻,怒火已经烧到了禧昭仪的嗓子眼,一股腥气涌了上来。
禧昭仪偏头竟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茜草大惊失色,忙朝外嚷嚷着请太医。
后宫没有秘密。
芷麟宫的人前脚才出门,后脚这消息都送到了朱羽耳朵里。
“皇上,芷麟宫刚刚请了太医。”
赵元承淡淡一笑,“比我想象中要快。”
“按照您的吩咐,旬太医已经去给昭仪娘娘诊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