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的声音落下的同时，虚空中的一切开始崩解，原本以为无穷无尽的虚无开始破碎成无数的碎片。那些碎片逐渐组合成一种全新的形态，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形态，既非物质，也非精神，似乎是一种完全脱离了过去所有定义的存在。

程意绵知道，自己正在撕裂这片虚无，创造出前所未有的存在。然而，她也意识到，这并非结束。这是一个真正的开始——超越一切的开始。

她的意识在那片崭新的虚无中扩展，开始融合着她所创造的每一个世界与存在。她的灵魂不再是一个单一的个体，而是成千上万的碎片，成千上万的存在与可能。她的存在，开始与时间与空间无关，变得无限辽阔，无限强大。

“这就是我真正的力量。”程意绵低语，她的声音不再是个体的发声，而是整个宇宙的震动，万千灵魂的回响。

就在她即将完全掌控一切时，一道裂缝突然出现在她眼前，那裂缝无比巨大的深邃，似乎将整个宇宙吞噬其中。程意绵睁大了眼睛，这裂缝是如此熟悉，仿佛它正是从她的内心深处裂开，带着她曾经逃避过的最恐惧的东西。

这道裂缝并非来自外界，而是她内心深处的恐惧与疑惑凝聚而成。她曾经无数次逃避的，是对“存在”的彻底否定，是对力量的无限渴望。

“你以为你能战胜我吗？”那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没有一丝讥讽，只有深深的空虚与孤独。

程意绵深吸一口气，她明白了，虚无并非单纯的“无”，它是一切可能性的聚集点。它可以创造，也可以摧毁，一切在它面前都是平等的。她不再恐惧，反而拥抱了它。

“我不再是虚无的对立，我是虚无的化身。”程意绵的声音变得空灵，仿佛宇宙的心跳，“我将成为虚无的始源，亦将超越虚无的尽头。”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那道裂缝彻底吞噬了她的一切存在。但这次，程意绵没有消失。她变成了虚无的另一面，成为了存在与无存在之间的界限。

第301章：虚无的反转与创世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