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么多银元,不知能卖多少钱,但愿能把香香治病欠下的债还掉。如果还掉了债还有多余的钱,就给老黄娶老婆,叫他不要再去挑沙了,呵呵……”他笑得合不拢嘴。
还去做什么棺材,先把银元卖掉再说吧。他将银元放在八仙桌上,擦干上面的水,一个一个看了一下,发现大部分都是袁大头。他在网上搜索了相关信息,得知一个袁大头可以卖一两千块钱,如果全部卖掉的话,卖二十万块钱不成问题,更是兴奋。
“天无绝人之路!”他用个袋子把银元装好,拎着就向车站走去,心想,如果樟树的古玩店出了不价钱,就去省城卖。
樟树那家古玩店的老板识货,每个银元都用仪器测了一遍,问姚汤平要卖多少钱。姚汤平不懂行情,反问他出得了多少钱。店老板伸出了三根手指,全部买下。
姚汤平伸出四根手指,店老板摇了摇头,说最多加得了五万。姚汤平故作为难地说:“这是我家的镇家之宝,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卖。三十五万就三十五万,卖了算了。”
估计店老板要从中大赚一笔,笑眯眯地当场就转钱。
有了钱了,姚汤平的腰杆就像加装了钢板一样,硬得很,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精神不知道有多好。
他用手机算了一下,一共欠了凤姑八万八,决定还十万给她算了,反正这钱也是祖宗留下来的,自己又没花力气去赚。
姚汤平直接去了凤凤卤味店,心想,她不是生气拎衣服走吗,我今天就把钱还给她,不欠她的人情,看她还神气什么?
凤姑还以为姚汤平来请她回去,脸露愠色,说道:“你又来干什么?说什么都没用,我不会再去了。”
鲍德侩知道他们俩闹矛盾了,在一旁窃喜,感觉头顶的绿帽子就要光荣下岗了。
“我来把钱还给你,欠了那么久,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姚汤平不喜不悲,“我算了一下,一共欠了你八万八,我还十万给你。”
凤姑和鲍德侩都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不知姚汤平哪来的钱还债。姚汤平自然不会把在家里挖到了银元的事情告诉给他们,让他们猜去。
“我还会要你的利息么?你要还就还八万八。”凤姑说。
“什么都不要说了,下次要钱用再问你借。”姚汤平手指头动了动,在手机上转给了凤姑十万,说道,“钱乃身外之物,我对钱不是很感冒,再给老黄十万,让他把老婆娶了。”
“老姚,你只给老黄,老代和老方不会有意见么?”鲍德侩有点妒嫉。
姚汤平大手一挥,说道:“谁谈得到女朋友就帮谁,谈不到就别怨我。”
“老姚,你是不是捡到窖了?那我跟老代和老方说,叫他们也赶紧去谈女朋友,你会出钱帮他们娶老婆。”鲍德侩心想,“老子也谈了凤姑,你怎么不给我十万呢?”
“先谈先帮,后面谈的,我没钱了也没办法。”姚汤平笑着走出了店门。
“前两天还问老方借钱,现在就有钱了,他是不是真的捡到窖了?”凤姑望着姚汤平神神气气地走了,喃喃自语。
“早就听说他家有老家财,一直在我们面前装穷,也是个虚伪的人。”鲍德侩说,“你把衣服拿回来了,以后不要再去他家住了,和一个虚伪的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姚汤平不再欠凤姑的人情了,她觉得他心里更会看不起她,后悔一时冲动从他家搬了出来,再想去都找不到借口了。唉,冲动是魔鬼,后悔来不及。
来到了棺材铺,姚汤平问何财进还欠了亲戚朋友多少钱。何财进说,除了姚汤平帮他借的,还有五万,总共十三四万。
“我帮你把向朋友借的钱全部还掉了,那就是还欠了五万呗,你现在就还给他们,懒得记着。”姚汤平在手机上点了几下,转了五万块钱给何财进。
何财进吃惊,何香莲也吃惊,不知道姚汤平哪里来的钱。
“做了这么多年的泥水匠,这点钱我还没有么?把债还了,我们的好日子开始了!”姚汤平牛逼哄哄。
“哥……”何香莲越来越喜欢姚汤平吹牛逼了,一把搂住了他,撒起娇来。
何财进以为姚汤平把外面的工钱收回来了,笑笑说:“汤平,你身边留了一点么?要不就少还一点哦。”
“留了,我还准备去买辆小车开开。”姚汤平好像一下子成了大财主,财大气粗,其实他的账上还有十万块钱而已,不过,买辆代步车还是可以。
何财进对姚汤平另眼相看了,觉得不是他在帮姚汤平,而是姚汤平在帮他,感觉把女儿许给姚汤平一点都没错。
黄天保收到了姚汤平十万块钱,懵圈了,一是,不知道姚汤平哪来这么多钱;二是,不知道姚汤平为何如此慷慨。他知道,姚汤平一直以来,最缺就是钱,不然,也不会住在那种老宅里,让人看不起。他有钱不去买房子,先给他结婚,令他心里很是不安。非亲非故,这钱终究要还给人家,故而,他并没有听姚汤平的劝,依然挑沙赚钱,只是在梅花父母的面前不再那么畏缩,
鲍德侩心里羡慕嫉妒恨,马上把姚汤平资助黄天保结婚的事情告诉给了代仁嘉,可是,姚汤平已经资助过代仁嘉十万块钱处理事故,又有何话可说。
“老代,你快去马路上拉一个妹子做女朋友,老姚说了,只要你谈了女朋友,他就会给钱你娶老婆,不用愁。”鲍德侩怂恿。
“老姚捡到了窖哦,哪来的钱?他现在吹牛的本领越来越大了。”代仁嘉不相信。
“我就是怀疑他捡到了窖,你没本事谈到女朋友就算了。”鲍德侩是当着凤姑的面给代仁嘉打的电话,她鼓了他几次眼。
“没给你钱,你就到处唱,什么人呀?”凤姑忍无可忍同,”老方那里还没通知,你快给他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