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风棂直接跟蔚铎来到厨房,她站在饮水机前,一杯接着一杯喝。
水滴从她的嘴角滑落。
她放下水杯,蔚铎忽然将手伸了过来,指腹轻轻抹去了她下巴的水。
风棂的五指顿时捏紧水杯,心脏突突跳了两下,随之而来的是阵痛。
她用力放下水杯,推开蔚铎,“我……我先走了。”
蔚铎没喊她,竖起大拇指看了眼,自言自语道:“有这么恐怖吗?”
风棂随脚套进鞋子,后脚跟没进去,拖着鞋子进入电梯,回到楼下。
回到家中,她灯没来得及打开,坐在地毯,靠着沙发盘腿坐好。
心平气和心宁神静心无杂念心无旁骛……
她不断默念,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越是想要忘记,大脑越是将她的回忆推上来。
脑海中闪过她与蔚铎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天的黑暗楼道中,他靠在她肩头,小心翼翼地对她说:我喜欢你。
在菠萝屋内,他对她长段话的真情流露。
见到她与其他男人距离太近,他的生气,他的不爽,他的一切,在此刻变得异常清晰。
她心中那一柄剑蠢蠢欲动,正在不断发力刺穿心脏的屏障。
似乎是到达了临界点,痛觉只在加深,没有轻过。
风棂的身形倾斜,浑身的力道瞬间卸了,脸颊砸到了地毯上。
痛!
她之前是如何说出不痛的,这可太痛了,比命书的反噬要痛上千万倍。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只瞥见窗外泛起了白光。
天亮了。
她维持一个姿势,在地毯上躺了一夜。
月谱没跟她说过从内突破要突破多久啊!
她忍着剧烈疼痛,念动咒语,将曳荟召唤来了。
曳荟一出现,发出惊呼,“棂棂,你怎么了?”
风棂此刻头发被汗水浸湿,眼皮半耷拉着,眼神迷离,双唇煞白,嘴角挂着一丝血迹,毫无生气。
“帮我,缓解疼痛。”风棂的右手死死揪着心口的那一团衣物。
衣服早被她手心的汗水浸湿了。
曳荟当即施法,将自身神力用的差不多了,却不见缓解风棂几分疼痛。
“怎么回事?”她大口呼吸,看着双手,“我的治愈能力,为什么没用?”
风棂疲惫的合上眼,心死了,“没事,痛过去就好了。”
曳荟坐到她身边,将她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棂有气无力道:“月谱,封印。”
“你别说了。”曳荟捂住风棂的嘴,呼唤月谱到来。
她的神力弱,试了好几次,好久之后才连接上月谱。
月谱赶来时,带着满脸歉意,“小风棂,老夫没有找到第二种破解之法啊。”
风棂轻微晃头表示没事。
曳荟:“所以发生了什么,作为她最好的朋友,为什么瞒着我?”
月谱简单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
曳荟眼神流离,“怪不得四百多年前我感觉你变得不一样了,原来是这样。”
她抱住风棂,落下眼泪,“我看你无神总比悲伤好,不敢问你发生了什么,我应该多关心你一点的。”
风棂握住曳荟的手,“又不是死了。”
“可是月谱大人说你如果没挺过来,就会死啊!”曳荟眼泪掉得越来越凶狠。
月谱双手在身前交叠,满脸心疼与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