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盛韵没走,反而是坐在旁边,“我也累了,我爸妈陪我哥嫂,我陪你坐一会儿吧。”
“你跟家人出来玩的?”风棂看不出盛韵的喜悦。
盛韵沉默了一阵,“反正你是陌生人,跟你说也没关系。其实是我嫂嫂出钱,让我哥哥多陪陪父母,他们就来这里玩,我只是顺带的。”
风棂:“顺带或特意,你来到这里,所见所感所闻是你自己的,既然来了,要让自己开心。”
“嗯嗯,所以我现在没跟他们走,坐在这里吹风很不错。”
她们安静的并肩坐着。
“风棂!”卓羽丰大老远发现风棂,小跑过来,“你也在这里啊!”
风棂微微诧异,“好巧。”
“我兄弟婚礼,选了大老远这地方,正准备走就看见你了,我还以为看错了。”卓羽丰在风棂另一边坐下了。
盛韵身体往前靠,盯着风棂的脸,“你是风棂?”
太黑了,她刚才没认出来。
风棂点了点头。
盛韵满脸惊奇,“哇塞,我看见真的了,我超磕你和蔚铎的!”
风棂被她的星星眼闪得后退几分。
她后退,盛韵前进,“你好漂亮啊!”
风棂扯了扯嘴角,脖子继续后仰。
盛韵:“我可以跟你握个手……啊!”
她话没说完,身后有人拉住她衣服,将她拽开了。
酪屋跳到风棂身前,“大胆!你想对她做什么!”
盛韵爬起来,拍了拍胳膊下的杂草,“我就想握手,很过分吗?”
德丝拉走酪屋,“抱歉,他有病。”
盛韵:“哦……那能理解。”
风棂:“你们怎么回来了?”
一说起这个,酪屋满脸烦躁,浑身低气压,“早死不死,偏偏现在死,没开始就让我结束了!”
德丝捂住酪屋的嘴巴,冷静解释:“黑屋有人死亡,我刚收完魂,可惜那女生十八岁就死了。”
酪屋又抱怨:“就是!收魂我们同样进不去那屋子,还是那女生自己出来找的我们。”
卓羽丰和盛韵听得瞠目结舌。
盛韵:“你们在说些什么?”
卓羽丰:“你们是人吗?”
没等到回答,蔚铎的声音闯了进来,“我离开一小会儿,这么热闹了?”
盛韵捂住嘴巴,惊讶道:“啊!蔚铎!”
蔚铎蹲到风棂面前,放下一袋子水,他拿出一瓶,拧开瓶盖,递给风棂。
风棂认真喝水了。
蔚铎继续打开第二瓶,等她接手。
酪屋双眼冒光,“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神,我的小宝贝哟~你想不想当我女儿?”
“咳咳!”风棂呛到了,急忙摆着左手。
“你的手……”德丝靠近她,托住她的手,握住腕上的手串,沿着她手腕转了一圈。
风棂:“有什么问题吗?”
德丝皱眉道:“死亡杀戮味浓重,你怎么会带这么黑暗的物件?”
话音刚落,这串黑暗的珠子放出光芒。
风棂手中的瓶子掉落,她闭眼往前倒下。
蔚铎接住了她,紧跟着他也晕倒了,没过两秒,围绕光芒的人全部倒下了。
风棂靠在蔚铎胸口,她的后背与卓羽丰的头顶贴着,盛韵的头躺在她腿上。酪屋和德丝互相依偎,枕着蔚铎的腿。
手串的光芒被一块布盖住。
华寿来了,守在他们身边,乐呵地道歉:“误伤误伤,真是不好意思。”
而后,他收起玩笑的神情,眺望黑房子后的树林,“这一天终究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