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子俩的话,陆二爷顿时不解,急道:
“大哥,怎么就不能逃了?张良虎说的对,咱们又没有刺字,如今也离开京城有一段距离了,
咱们只要逃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或是逃到无人认识的地方,再换个身份,
就可以重新过日子了,这种事情咱们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二夫人一脸的痛苦和烦恼:“大哥,你们坐在马车里,不用自己走路,身上也不用背负沉重的枷锁和硌人的脚镣,更不会动不动就被那些官差打鞭子,你们自然不想逃跑,
可我已经受不了了,你们看看我身上好多都是边上,身上快没一块好皮肤了,再看看我这脖子还有手腕脚腕,全都是这些加锁和脚镣的重负压伤的,
只要别让我受这么大的苦,我也没想要逃,可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怕自己还没有到达南疆,就先死在半路上,
一想到费尽千辛万苦,受苦受罪,才到达南疆流放地,那地方却是个蛮荒之地,蛮人众多,遍地毒物,我们也未必能在那里生存,我就更不想继续走了,
你们若是想留那遍留吧,我反正是受不了了,既然有机会可以逃跑,我一定要逃!”
张良虎也在一旁劝着:“陆侯爷陆世子,我知道你们正值坦荡,不想做逃犯,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此去南疆,恐怕在无回京城复职的可能,你们纵使有再大的胸怀和再高的能力,也只能在一处蛮荒之地偏安一隅,无法在施展报复,
我实在欣赏你们的能力,原本看你们受伤,便也断了念想,可如今看你们的身体日益好转,我实在不忍你们这一生的能力却被埋没,
如今我放你们离去,到时候会制造出你们已经半路死去的假象,朝廷必不会追究,
只希望你们此去之后能够换个身份,再为朝廷效力,守护我国百姓,莫要辜负我冒着杀头的风险把你们放走的心愿!”
听得张良虎说得这般恳切,陆二爷连忙附和的点头:“是啊,是啊,大哥,这张老大说的不错,你们这么大的本事,要是被赶到一个小小南疆去,岂不是屈才了?咱们应该重新换个身份,再展宏图!”
陆灵儿也忍不住跟着点头:“大伯大哥,你们这么厉害,若是愿意逃跑一定不会让朝天的人抓到我们的,我们一定可以在逃跑之后,过得更好!”
大夫人则是定定的看着自家的丈夫和儿子,坚定的道:“你们两个无论做出什么决定,我都听你们的。”
二夫人鼻子哼着气:“你们大房要留就留吧,我们二房是要走的,二爷,你说是吧?”
陆二爷开口正要说话,却听见老夫人突然严厉的道:“谁都不许走!”
听到老夫人这一声呵,二夫人和二老爷顿时崩了。
“母亲,我们为什么不能走啊!”二夫人急道:“他们大房的人想留下来,就让他们自己留下来,何必要让我们二房的人陪着呢?”
老夫人厉眼看了过去:“我当那个逃跑的通房是个蠢的,却不想,你竟也是那般愚蠢,且不说逃跑之后被抓回来是什么样的下场,就说你逃了以后,你就以为过得能比现在好吗?”
“我……”
二房一家顿时语塞,都说不出话来反驳。
陆大爷接过母亲的话,开口道,“二弟、二弟妹,我们陆家忠君爱国,此次被冤枉贪墨,发配南疆,可我们陆家上阵杀敌,南征北战,守护了万千百姓,
在百姓心中颇有声望,虽然我们一家被流放,可此是一直都不算了结,朝中还有替我们查清真相之人,
若是我们现在逃跑,反倒坐实了我们这一家贪墨的罪证,想要逃脱,若无大量钱财打点,怎么可能会逃脱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