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婳唇边的笑意渐渐隐去,胸口的痒意明显,她忍不住伸出手按了按。
然后,她忽地皱起了眉,目光变得时而冷肃,时而迷惑。
沈临鹤见状,不顾身上越发明显的寒意,上前两步拉住了南荣婳的手腕。
“南荣婳,你莫要被那颗血珠子控制了心神!”
血…珠子?
南荣婳呼吸略有些急促,眉间的红色莲花印记开始灼烧起来。
她轻轻晃了晃头,一刹那间,眼前的景物犹如隔着一层薄纱般模糊。
耳边,沈临鹤焦急的声音也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眼前是浓黑色的虚无。
南荣婳呼吸一滞,这场景…如此熟悉。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南荣婳好似在半梦半醒之间,她的思绪粘稠得如一团浆糊。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条斯理地想起来,此处不就是她在梦中见到的地方吗?
也曾经在灵安寺方丈的虚境中见到过。
那时间停滞的无尽黑暗,她以前就在这里,如今…又回来了吗?
她…到底是谁?
突然,黑暗中燃起细细的一簇火苗,那火苗小得可怜,仿若轻轻一吹便会熄灭。
可这里太黑了,一簇小火苗便闪得人眼睛都要睁不开。
火苗不甘势弱,它不断涨大,先是长成了拳头大小,而后再如圆盘那般大。
而此刻,终于能看清楚它的样子。
这火,竟长出了花瓣,是将开未开的模样。
如初夏清晨的莲花。
只不过…是诡异的红色!
南荣婳一下子睁开了眼。
她的眼前不再是无尽的黑暗和不知从何而来的红色火莲,她的目光渐渐对焦,眼前是男子焦急的面容。
“沈…临鹤…”南荣婳的声音又轻又哑。
沈临鹤听到后却是长长舒出一口气,他忙应下:
“是我,沈临鹤。”
南荣婳的视线在四周扫过,记忆回拢,才想起方才自己都做了什么。
“你…”她的目光落在沈临鹤脸上细细打量。
方才她竟向蔺宜挥出红莲业火之力?
沈临鹤就在蔺宜身前,她明明知道,沈临鹤肯定会替蔺宜挡下这一招。
即便那股力量,只是业火之力的万一,可对于生人肉体来说,这万一便可深入骨血,永生永世都要承受业火之苦。
沈临鹤面色已是寻常,见南荣婳打量,还冲她勾唇一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