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想到主编老孙会先提出这个问题。

略微思考，张志远没敢直接正面回答。

“对于《悟空传》在杂志上发表，能带来多少正面影响，我说不准，毕竟是一次尝试。但时代在发展，相信互联网很快会成为主流，网络文学正在走上历史舞台~”

听着面前后生的讲述，孙卫华右手不自然敲着桌面。

类似的话他听过，自家那个在大学当老师的儿子也有差不多的想法，只不过没张志远这般有条理，思路清晰。

“咦，主编你怎么突然笑了，是我哪里有说错的地方吗？”

“啊？没有没有”。孙卫华连连摆手，“志远啊，我终归是老了，咱们之间隔了近四十岁，有很多事情我们不是很好接受。但我知道未来的世界将会由你们书写。”

“你会不会觉得我和李大姐有些古板？”

“不会。”

“哈哈，我自己都有这样的感受，你们又怎么可能没有！可你现在的样子，实际上我们当年也有过，拍板干杂志社的时候，我们也是一腔热血，挥斥方遒。”

“每个时代每个阶段都有走在前列的人，他们的思想会引领好多人啊。”

“咳，扯远了，说回刚才的事情，你进来是干啥的？”

“额，《悟空传》是我写的，我身为编辑，还是要遵守道德，我可以在职责内，新写一本，按照~”

“等会？”主编孙卫华起身跑到外屋，将第一页纸拿回来，也没忘把门关好。

“我就记得嘛，你看，这本书是笔名为武侠梦的人所著。杂志社要刊登连载，也是这位武侠梦的书，和你张志远又有什么关系呢！”

嘶~

听到这话张志远站起身子，那是肃然起敬啊。

“我再问你一遍，你进来找我是干啥的？”

“元旦就得吃饺子，外面包的也就那样，老孙你今天中午带的是饺子吧，我闻到味了，能不能给我尝一个！”

“你小子。”主编老孙拍了拍张志远的肩膀，“这鼻子比狗还灵，不过我带的是前两天的剩饺子，等明天我给你拿一包新的，你回家自己煮煮。”

“不用，我吃一个解馋就行。”

“你吃了我中午吃啥！而且志远啊，也该考虑结婚生子的事情，我在你这个时候，孩子都会满屋乱~”

“主编你赶紧吃午饭，我也走了哈。”

穿好衣服落荒而逃。

“这小子，脑袋瓜转得还挺快。”主编老孙出来关好门，“秀珍同志，多尝试是好事，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不如让孩子们放手去做，免得杂志真停刊悔不当初。”

“和我说这些干啥，我又没横八竖挡不让。给上面打报告的时候带上我，有啥事咱两个老的顶上去，不能让他们背处分。”

现在交通并不是很方便，若是夏秋还能骑大梁车回家，但冰天雪地容易摔倒，所以基本上午休都是在编辑部中。

张志远居住的宿舍倒挺近，可也没必要回去，屋内一起入睡的氛围还是蛮不错的，毕竟哈欠有传染性，打着打着就都睡着了。

下午。

孙卫华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将自己憋在主编室中，还往外打了好几个电话，估计是在给上头请示。

约莫二十分钟后他才推开门。

“胜利，你去联系这本小说的作者，记住，是笔名为武侠梦的作者，你可别搞错。问问他是否同意在杂志连载，价格按照通价，你们自己谈。”

“小玉你和志远研究排版，首发多少字合适，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