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姐。”刚刚才走出人群，一开始的那个小妹妹又来了，她好像就在这里等着。

李冰玄弯下身，笑着，“小妹妹有事吗？”

“那个……能和哥哥姐姐一起吗？”

“和我们一起？”

“一起玩啊。”

“那……你的家人？”

“我是一个人来的。”

“这样啊。”李冰玄看看斯寒，征求意见。

“随便吧。”斯寒轻声说道，没有带一点感情。

他有点希望这个女孩是一个和李冰玄同龄的人，那样他就可以把李冰玄交给那个人，然后独自享受一个人的安静。

可惜对方只是一个小孩。

李冰玄朝着斯寒笑笑，看向女孩，“那走吧，我们一起。”

“嗯。”

最后，两人组变成了三人组。走在路上斯寒算是放松了很多，至少现在有人陪李冰玄说话，他也可以安静地走了。

他放慢速度走在两个女孩的身后，他当然不可能“跑掉”，那样会被她们讨厌，那不是爸爸希望看到的。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晓虹。”女孩笑着，“姐姐你呢？”

“我叫李冰玄。”

“李冰玄，那我可以叫你小玄姐姐吗？”女孩笑着。

斯寒听到顿时停下脚步，小玄……吗？真的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可惜她已经死了，那个女孩只不过是和她在名字上有着一个字相同罢了，也或许是两个字，毕竟还有姓氏。

小玄是什么样的，斯寒已经完全忘记，唯独通过那张放在墓碑上的照片中的人影，斯寒还能想起妹妹的样子，可是那太模糊了，记忆里的妹妹是模糊的。

而墓碑照片上的妹妹，早就已经开始褪色了，无法看出她原来的样子。

斯寒整理心情，慢慢地跟上前面的那两个女孩。

天空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飞翔，地上出现了接连不断的影子，斯寒的视线开始闪烁，他微微抬头，那是很多的鸽子。

周围的人都看向天空，李冰玄她们看到影子后，也都停下脚步朝着天空看去。

那边阳光过于刺眼，她下意识地举起手挡在前面。

成群的鸽子飞过天空，天空被白色的身影覆盖，显得十分美丽。

游客拿出相机拍照。

那些是动物园里面的鸽子，经过长时间地和人类接触，它们似乎不再害怕游客了。

“你们看那边！”有个游客大叫。

远处，李冰玄用来挡阳光的那只手上，有一只鸽子落在了那里。

后面的鸽子纷纷落下，朝着李冰玄所在的位置。

慢慢地整个广场上到处都是鸽子白色的身影，有的停在李冰玄的手上，有的甚至是在头上。

“啊，小玄姐姐，你太受欢迎了吧。”女孩躲着鸽子，鸽子数量太多，都朝着李冰玄这边挤来，她紧紧贴着李冰玄的身，生怕被这些白色的鸽子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