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说自己要嫁呢,你们两个倒是急着把责任怪到她头上了!”
云璟言推着轮椅挪到云栀面前,轮子碾过云以瑶云以鸣摔碎的茶杯碎片上,发出令人不适的声响,仿佛一巴掌扇在了脸上一般让人难受。
“本来和傅家的婚约就是我姐她外公定下的,现在身份都大白了,换回来也是应当应分的!我姐不想嫁那再说不想嫁的事,但本来婚约就是她的,你们说那么多有的没的,跟道德绑架有什么两样?”
云璟言字字肺腑,从来没有一刻觉得以前的自己这么蠢。
直到今天他脱去了对云以瑶的光环,置身事外目睹发生的一切,才惊觉云栀一个人站在那,面对着这么多人的指责,究竟承担了多少压力。
看着对面已经傻眼了的云璟宸云以鸣,他嫌弃地移开眼。
“真是受够你俩这幅德行了,连亲疏远近都看不明白,要不然你俩现在就去卫生间低头看看吧,看看自己屁股歪不歪!”
说完,他一把抓住云栀的手,“姐,你不是要出去吗?你去吧!不用管他们!就把他们的话当成放屁了!”
不可否认,即便云栀早就目睹了云璟言对自己的转变,在这一刻,仍旧是被他突然握上来的手烫了一下。
她下意识一把甩开,垂眸时,乌黑的长睫遮住眼中的情绪。
等再抬眼,又恢复成了往日那幅冷脸。
她看向对面的傅瑾泽,“我没记错的话,你第一次上门登门兴师问罪的时候,就说过我们的婚约作罢吧?”
此话一出,傅瑾泽像是瞬间被拉回了当夜问罪的那晚,也是云家的客厅,他坐在沙发上,对这位云家新找回来的真千金轻蔑又不屑,又以为她故意对傅荣见死不救,这才放下狠话让云家给他另择良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