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有各家的夫人小姐前来拜见长公主,但坐在花厅里的夫人们还在窃窃私语,议论这个新科状元郎的貌美长嫂。
陈婉立身坐下,冲着身旁的夫人点头微笑,她上一世参加的宴会很少,只将各大公侯夫人和三品以上官员家眷认了个大概。
因而此刻厅里的夫人们,她只识得靠近长公主的那几位夫人。
正想着如何与身旁的这位夫人搭上话,没想到她却主动开口:
“梁大夫人,我夫君是光禄寺署正,早就听闻状元郎年轻有为,风流倜傥,今日见到梁大夫人也是端庄大方,清丽绝伦,真真是天下俊秀集于一家啊。”
“署正夫人谬赞,我自幼长在江南,人家都说江南水乡多的是温柔女郎,今日入了公主府,见到京城的夫人小姐们,才知什么是真正的钟灵毓秀,署正夫人可别笑话我,短短半日,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陈婉一番话让署正夫人听着心中愉悦,她心中虽然也看不上这个苏州来的陈氏,但状元郎尚未就职,此时不宜得罪她。
况且她家也有待嫁女儿,以后若是能说上亲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故而她虽然看不上陈婉,但言语间尽是夸赞。
此刻见陈婉说话极为识趣,她心情舒畅,心里想着不枉她主动结交。
不一会儿,署正夫人就与陈婉熟络起来,还起身与她介绍一旁的夫人们,一时之间气氛融洽,这时,吏部侍郎的夫人杨氏突然问道:“状元郎可曾婚配?”
陈婉闻言,心道,可算是来了。她笑得愈发灿烂,细声答道:“我们家二公子一心科举,婆母又早逝,还未来得及定下亲事呢。”
众夫人均露出了然的神情,对待陈婉的态度也愈发和蔼,毕竟这样一个前途光明,又上无婆母,嫁过去就能做当家主母的亲事满京城也找不出几家。
拜见完长公主后,众夫人三五成群,走出花厅,坐在花厅外的凉亭中闲聊,凉亭很大,四周柱子上系了碧色花纹轻纱,中间摆了许多桌椅,供夫人们休息。
凉亭四面无遮挡,可以清楚地看到花园里或是游戏,或是闲聊的一群未婚姑娘,有心相看的各府夫人们自是在这时候留心着心目中的人。
在夫人们的闲谈中,陈婉也在认真观察,她摒弃了上一世弟媳王氏那样娇娇弱弱的姑娘,专往那沉稳端庄的看。
还真让她看到了一个长相明媚的姑娘,她光是立在那里,就能看出来有着很好的教养,一言一行都优雅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