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灾?”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心情放松的几人脸色顿时一沉。
“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休沐日!”宋清明一边骂着,一边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脚步轻灵地返回屋内去拿家伙什。
陶白尘和赵青山也不敢怠慢,纷纷回屋拿灭虫的工具,快速整好装备,然后在许秀的带领下,朝着山头的方向跑去。
灵田种灵种,要面临的灾害不仅仅只有旱灾涝灾,虫灾杂草灾等也囊括在内。
药圃里的灵草灵果不比灵稻灵谷,金贵的很,平时都需要小心呵护。
更别提这种闹灾时刻,碰上点、沾上些都只怕大大折了药效。
太元宗素来看重宗门里的战略资源。所以,不管是李长平还是陶白尘,弟子之间有恩怨的憋着,有屎尿的忍着,先把育苗护住了再说,否则上面惩罚下来,可没好果子吃。
“陶白尘,你还剩几张火焰符箓?”
风声呼啸,陶白尘正以全力的速度朝着山上赶去,耳旁这时传来宋清明的声音。
陶白尘头也不抬,摸了摸腰间缠的袋子,道:“二十五张,不过全是一阶火符,能消灭的害虫有限,还好‘唤雨’‘响雷’这两门法术对害虫也有一定压制作用。”
宋清明瞪大了眼睛,见鬼似的盯着陶白尘:“上次一共就发了十张一阶火符,你哪来的这么多!”
宗门每个月都会给每位杂役弟子发放符师绘制的一阶火符,为的就是应备不时之需。
可符师绘符耗费心神,太元宗数千名杂役弟子,还得满足库存,因此一个人能分到十张火符就很不错了。
宋清明哪里知道,陶白尘身上的火符,有一大半是他自己亲手绘制的。
自打上次从刘伯恩那买来了一本《万符经要》后,陶白尘就没闲着,照着书册上的制符方法反复练习,加上刘伯恩本人的确实诚,在上面标注了不少自己的独到见解,陶白尘学起制符来就变得十分顺利。
但也就学会了绘制一阶火焰符箓和一阶元水符箓,距离精通还远,更别提改造字迹,创造出独属于自己的节气使符箓了。
此外,符箓绘制十分消耗精气神,以陶白尘现在的境界,一天绘制三张符箓便是极限。
再多,就该萎了。
陶白尘随便编了一个理由糊弄宋清明:“前几次闹虫灾的时候没来得及用,就都攒下来了。”
宋清明顿时气得脸都青了:“你这家伙真贪心啊,别人都在前面不要钱似的砸火符,你倒好,躲在后面屯物资呢!”
陶白尘刮了他一眼:“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全拿出来了。”
宋清明别过头,不再与他多言。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山顶赶去,才到附近就能隐约听见山头那边传来“嗡嗡嗡”,令人心神烦闷的声音。
“哧!哧!”
头顶上不时划过一道又一道的流光,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动静很大。
赵青山肉眼凡胎,看不清那些流光的真面目。
陶白尘和宋清明两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从其他山头上冒出的一个个修士,穿着统一的青色长袍,或脚下御剑,或脚踩翠绿葫芦,也有人凌空而飞。
众人的目标一致,全是各座山峰上的药圃。
不止陶白尘这一座山峰上闹虫灾,它们就像有预谋的侵犯边境的大军,同时朝着所有种植灵草灵果的山峰上侵略,要将灵草灵果啃食殆尽。